刘其元面无表情地蹲了下来，开始捡地上散落的果，一个一个放回篮里，有些已经摔烂了，有几个是在他们刚才争执的时候被他自己踩烂的。

匆匆付了钱，冯霖跟了去，这一带他很熟，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两个人影在一条小巷里。

“你搬家怎么不通知我？”

“他怎么跑了……”

“小舟……”刘其元还要追上去，却被冯霖一把抓住。

“你说话啊，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得活着？你怎么还不去死！”

“别追了，看你自己伤成什么样了。”

“我要怎么你说，只要我有的，都可以补偿你。”

“你确实应该付代价，犯错的那个人明明是你，现在受到惩罚为什么却是我妈？”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小舟，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冯霖又走回了早餐店，刚才吃饭的人也都走了，那个男

冯霖的作息一向很正常，以前也经常来这家店吃早餐，这天突然见到刘其元，还以为自己现了幻觉。

些豆浆卖些腾腾的包，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现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在店里帮忙，好像是老的孙。

把一个苹果放了回去，小心翼翼开：“你没事吧？刚才到底……”

男孩抱着双臂，冷冷看着刘其元，没有说话。

他坐在角落里，刘其元拿了个果篮走了来，没有看见他，也没有吃的，而是径直走了后厨，冯霖不知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接着就看到那个男孩气势汹汹地拉着刘其元的手臂就走了来，一直把他拉到了店外面。

刘其元又把果篮递到他面前：“不怎么说，这个果篮是给的，你收下吧。你可以恨我，可也不能总是逃课打架，董老师看到你这样也不会开心的……”

“我刚才喊了声警察抓小偷了，他就跑了，你没听到？”

“补偿？”这个叫小舟的男孩睛里充满了嘲讽，“你拿什么补偿？你那些臭钱我一分也没动过，一命抵一命，你补偿得起吗？”

店里的人不多，也没人多闲事，冯霖一开始还能镇定地继续吃包，没咬两就觉得不对劲起来。看他们俩的神好像早就认识，可是刘其元明明力气比那男孩大，却任由他拉着走，要是平时早就反抗了。

刘其元捂着耳朵蹲了下来，完全放弃了抵抗。本以为拳还会落下来，却奇异地觉不到，他抬起了，只看到了小舟跑着离开的影，前现了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冯霖也蹲了下来，这样的刘其元让他觉得陌生。

“我没事，回去了，再见。”

小舟拿过果篮一把扔到了地上，接着一拳挥了过去，正中刘其元的腹，他闷哼了一声，弯下了腰。

刘其元沉默着，了一个苦笑：“你要我死才能原谅我吗？”

“你死心吧，不会有那天的。”

“你还敢提我妈？刘其元你还真是厚脸，一也不为自己过的事到羞耻吗？”接着又是一拳挥了过去，刘其元明明可以躲过却生生挨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男孩冷哼了一声，把果篮又给了刘其元，“我们家不迎你，以后别来烦我。”

冯霖愣在原地，刘其元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看都没有看一冯霖，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