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回：“就这样。”

或许是卡死在某一个满是代码的界面里，又或许是一次又一次地挣扎了几十分钟。

说：“你不记得了？”

谢然抖了一下，细碎凌的记忆在脑海里四跑着，随随便便地就同其他的凑在一起，让他更加混，偏偏他越是着急去想，思绪就越是同打了结的线球一样。

任昀抬起手，用手指钩开了谢然前的几发，后者眯起了一只，往后躲了一下。

他很难想象，这句话是从任昀嘴里说来的。多少年的妄想，多少年的梦寐以求，都在这句话里兑现了。

任昀的手臂僵**一下，扯回自己的视线看着谢然。他的角下压，像是在尽力克制着什么，从谢然的这个视角看去，正好能瞧见他耳垂上的一抹红。几发正好绕在他的耳朵上，这一对比那红就越发明显起来。

谢然摇了摇，在昨晚仅剩的记忆里搜寻了一遍，没有找到半分印象。

“我可以告诉你我想的。”任昀的目光落在他的上，伸手扣住了他的下颚。

“我很久没来敦煌了。”任昀突然就转移了话题，“我和曾静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想去哪？”

“找我什么？”谢然的心重重地了一下，随后就再也控制不住动的速度。

谢然心里涌上千万情绪，喜悦、兴奋、不敢相信，但在最后它们都只化成了一个字——

谢然垂下了，视线落在他撑在自己腰前的手上。

谢然垂下了，讪讪地笑了一下。

或许是恼的，又或许是羞的。

“你还说，你早就有别的想法，你想假戏真。”任昀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个咬字都极其清晰，他停顿了几秒钟，看到谢然的表情现细微的变化后，才继续说，“几个月前，你说得很好听。”

“好。”谢然回应。

窗帘透光，大片的晨光洒落在谢然的脸上，沾上他的发，缠着他的脸，在屋内抖开一片金的纱。

“你昨晚和我说，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任昀退了回来，撑着，看着谢然的睛里促狭。

谢然脸上一僵，不可置信地抬撞了任昀的睛。

第59章山海

像是自愿献祭的羔羊，中是一片无波无澜的潭，唯有细碎的清光在上面浮动。

任昀牵起了自己的嘴角，一手抵住了谢然的后腰，制止了他的动作。他凑近谢然的侧颈，故意冲他的耳垂了一气，说：“你说呢？”

对谢然来说，则是漫长的空白。

任昀的脸忽然就沉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我来找你。”

恐惧压下了他先前的欣喜，弥漫到他的四肢、他的全。他想什么？他想的事太多了。

“都可以。

老旧的电脑重启需要多久？

“就这样？”任昀从床上坐起来。

他张合着嘴，说了四个字。

任昀移开视线，盯着床尾隆起的被沉默了几秒，说：“现在不行。”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一方式被迫坦白。

谢然压下了自己的角，不知能回答什么。

“我也没说要现在啊。”他小声地说，摸了摸自己鼻上的痣。

“你还想什么？”任昀问他，“或者说……你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