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布尔听到尼格瑞姆的话，冷不丁地瑟缩了一下，在发现自己的主人并非意有所指之后，他才放松下来，一个有些羞涩的笑来，说：“我知，我听过大人们用龙来吓唬小孩。”

尼格瑞姆看了他一，说：“龙当然不只是故事，它们确实存在过，也……确实不见了。”

埃布尔了，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尼格瑞姆，领主大人的声音很好听，但没两句，那近在咫尺的，散发着皂角香气的漆黑卷发就将小隶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地引了过去。

“我可没什么耐心，”尼格瑞姆调：“这上面都是简单的词语，最好我讲一遍你就能学会。”

领主大人正在努力地降低自己的智商，试图通透地讲解全文：“‘这龙在游历整片大陆’，唔，这个词相当简单了，‘游历’，你看……”

尼格瑞姆回忆着说：“那枚吊坠是我来哈镇上任路上被一个卖杂货的老推销的，他告诉我说那可能是一片龙鳞，我当时上也没什么饰，就随便买下来了。”

但是他的学生在想：主人的发像海藻一样好看，什么时候能帮主人梳起来，扎个辫呢？

我会保护他的

埃布尔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尼格瑞姆说的吊坠指的是当初他们相遇时，他试图偷走的那一枚，回想起自己过去过的不敬之事，让埃布尔羞怯窘迫地红了脸，他了，回答：“记得。”

“不过想想，就算真的有龙鳞在人类手里，又怎么可能被那样贱卖，”尼格瑞姆面无表情地评价：“我那时真是昏了。”

尼格瑞姆撇了撇嘴，说：“是啊，反正已经买了，别人也不知它其实不是龙鳞，随便着也没什么关系……”

尼格瑞姆用一只手掌撑着下颌，说：“也是，谁会没有听说过龙呢，不过它们已经从大陆上消失了两千年，现在也都只是以传说的形式现了。”

尼格瑞姆说到不那么令他兴的事，便很快找回了重，他说：“扯远了，我是来给你讲故事的，站过来，好好看着书上的字。”

尼格瑞姆闻言，黑漆漆的珠动了动，却并没有回答埃布尔的问题，而是另开了一个，说：“话说回来，你还记得那个吊坠吗？”

埃布尔听到这话，不由得看向尼格瑞姆，问：“您好像不是这样认为的？”

埃布尔张了张嘴，不知是不是应该反驳尼格瑞姆对他“傻”的评价，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准确的来说，顺利过了。

尼格瑞姆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唔，这么一想，你那时就傻的，那东西灰不溜秋，一看就不值钱，你还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偷。”

埃布尔言又止的表情，好半天，地说：“反正已经买了……”

埃布尔咽了唾沫，有些张地说：“龙不只是故事么，我听许多人说，它们其实本不存在。”

埃布尔的剑士课程行得相当顺利。

尼格瑞姆的最后一句话中有一些迟疑，但随后，又语气如常地继续：“没有人知它们为什么会从大陆上消失，不过大分人好像都觉得它们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