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休厄尔，凭什么？”泽诺微微仰起看他，泪顺着角划过脸颊两侧，凝在颊边，耀着月辉。

泽诺的眉皱了起来，“他要保持中立？他怎么可能保持中立？”

休厄尔惊讶地看着泽诺，他的睛睁得很大，泪珠在眶中打转，非常非常努力才能不让它落下。

泽诺失神了片刻。

“不过，他透来的信息表明，半龙的实力远比我们想象地大很多，每一个国家都波及到了。洛缪如此平静的原因，大概是他们的这一位国王本就是半龙的缘故。我们现在不能肯定，王都还是安全的。”

离开王的一路都很沉默。泽诺很想知帘幕内休厄尔与那位国王陛下说了什么，更让他好奇的是，为什么那位国王选择让休厄尔去，而不是他。毕竟从各方面来说，他才是那个有更大决定权的人。

“你为什么会是一个半龙呢？”他哽咽着，忽然间转过，也不回的了门。

“凭什么！”

第

“你要亲自去说服他吗？”

“是谁？”泽诺脱而问。

他们来到洛缪，住在了一家非常破旧、快要倒闭的小酒馆，在洛缪国都的最西边角落，这里是破败的民居，很不起。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殿下！谁把我当过一个真正的王殿下！你明明应该最清楚，十岁以后我过的怎样的生活！那些仆背后说我的话我又不是听不见！我是喜怒无常，我是残忍恶毒！连父王都知那些仆在古堡那样清冷的地方待久了会疯，而我一待就是九年，九年！如果不是兰克斯特事，他们会一直让我待在那儿待到死也说不定，他们里哪有我这个儿！艾维斯说奇珍异宝是父王为我搜罗的，我要奇珍异宝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可是泽诺只是忧伤地望着他红棕的瞳，“休厄尔，你为什么是个半龙？”

“他说他愿意，就可以。他知比我们更多的消息……他甚至知组织叛的幕后领导人是谁。”

休厄尔看着泽诺中的茫然，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他劝我们回国都。兰克斯特的国都。”

那夜的月光清冽如。

休厄尔摇了摇。

“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休厄尔慌张地想要追去，泽诺却朝他喊：“不要跟着我！”他犹豫了一下，心想，也许他需要冷静一下。

于是他看着泽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泽诺，我、我，”休厄尔放柔了声音，想要安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休厄尔一直等到快要天明，泽诺都没有回来。他慌了神去找，走遍了整个洛缪的国都，都没有察觉到泽诺的存在。

回到屋中，休厄尔认真地看着泽诺，说：“洛缪的国王也是一名半龙。他说他不会帮助那些叛军，但是也不会帮助我们。”

“凭什么，”他用力地重复了一遍，“让我去国都我就去国都，让我去王都我就去王都，半途遇到一个人让我重新回去我就回去，凭什么？我到底应该什么？他是什么意思？我们赢不了是吗？我们的都是无用功？我穿山越岭是为了什么，我……我心甘情愿地……是为了什么？”

“不。见过面就可以了，他们不会影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