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俭拿起笔又开始认真地练起字来，程浩觉得他练字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顺——目光专注，落笔认真，加上微微抿起的嘴角，都在显示着他的全心投，使得程浩看着颇有师父对徒弟的自豪。

程浩明白翟俭想什么，于是用抵住前的桌，往另一只靠墙的桌挪去。

在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之后，翟俭的神渐渐明亮起来，内心某块柔的地方似乎被轻轻地碰了。

翟俭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称师父还称上瘾了。

很……可。

话一，声音微沉，莫名带了磁。

他故意沉着脸伸手拍了拍翟俭的肩膀，凑近后压低声音，“来，叫声师父听听，叫了，我就教你写。”

“碰。”随着一声

翟俭的角勾起一抹浅笑。

翟俭见他一脸疑惑的样，便耐心地解释：“把这两只笔芯的笔对换。”说罢他指了指两张桌之间不到一厘米的隙，示意程浩把笔芯去，程浩听罢把空笔芯朝下竖着拿到了两张桌中间。

程浩拿起笔到翟俭手里，一抬便看到他脸上转瞬即逝的笑意，待程浩再细看，他又恢复了平时淡然的样，不由以为自己刚才看错了。

接下来，程浩时不时提醒翟俭的握笔手势，后者也极有耐心地一改正过来。不得不说，翟俭的适应能力还不错，才练了几下，写来的字虽然不算好看，但起码有样。

程浩听了后愣了。换笔？这事他可从来没过，再说了，怎么换？直接用手把笔来？

“夹。”

程浩神情一僵，他总不能当着徒弟的面说自己的汉字写得惨不忍睹吧。想了半天，他憋一句：“呃，为师很少练这个，自然不能教你，教坏了祖国的朵可就罪过了。”说完，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淡红缓缓地爬上了耳际，一直在暗中认真地观察着程浩的翟俭自然极其准确地注意到了这。

很可的某人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看，便努力地板起脸呵斥：“还看着为师什么，快练字去！”他的表情别扭，红渐渐地染到了脸上，衬得五官极其好看，添了些许平日里没有的特别味。

程浩表示颇欣。

就在这时，翟俭突然微微皱了皱眉，把手中的笔拆了，取笔芯来。程浩一看，原来是笔墨用完了。

“为什么不写中文？”突然，翟俭停了笔，问。

翟俭叫得如此快，程浩兴地“哎”了一声，再看翟俭，真是哪里都顺。

这是在……害羞？

少年的声音带着柔和些微的沙哑，迎面而来的气息似乎带上了度，翟俭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程浩那张扬起好看笑容的脸上，下颌不由有些绷起来，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到间有些涩。

真是没想到，程浩害羞起来的样，竟然是这样的。

翟俭把屉拉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三支笔芯，他取一个，把屉拉好后，将手中的两只笔芯递给程浩，对程浩说：“换笔。”

秀了几笔，一抬便看见翟俭正专注地观察他的字，于是更加兴了。

他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有些坐立不安，因为背光的缘故，程浩并没有注意。他慢慢地张开嘴，看着近在咫尺的程浩，开低低地叫：“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