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梁焓在登基前一直是很柔顺的人，掌权之后才情大变。也不知是天生善于作伪，还是因为兄长谋反父母双亡刺激得狠了。

“你是太？”

“殿下把也脱了吧。”燕重锦生起火炉，“我帮你烤。”

“重锦？重锦！”梁焓又喜又惊，大声唤。

真好，你还活着，我也活着。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梁焓哪知前人在盘算什么，他咧嘴笑：“劳烦燕公，能借个地方容我换衣服么？我有...啊嚏...冷。”

这是怎么回事？

梁焓着鼻涕了声谢，将衣褪下来换上，但脱的时候又犹豫了。燕重锦不可能把自己的给他，这要是脱了下就得光着了。

梁焓小脸冻得青白，透着紫黑，浑漉，脚下还光着，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明亮的眸却藏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东太见过他的画像？燕重锦狐疑地打量着对方。

忽然，下的冰块裂了，整个人哗啦一声掉中，陷到刺骨的寒湖里。

对方衣白如雪、眸幽如潭，个不，却像松树一样地站在岸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梁焓喜不自胜地游上岸，像条落狗一样扑向对方。

燕重锦没兴趣和仇人说话，梁焓是憋了一肚话也不敢说。

燕重锦立即蹙起了眉。

地方？人死之后就是这个样？

“太不必害怕，等会儿应该会有人来寻你。”

他是来看太淹死的，怎么对方会凫了？而且还认识自己？

心中杂念一闪而过，却依然没有手相救的打算。

他奋力地朝岸边游去，待游近了，便看到一个少年静静伫立在湖畔。

“嗯，我叫梁焓。”

见太悄然落泪，燕重锦暗这家伙小时候可真没用。

船舱里一时安静。

他捂住被箭穿的心,手中一摸，却发现上没有伤，而且连衣服都换了。凝视着前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梁焓十分困惑。

燕重锦一看自己的衣服被沾了，连忙撤步躲开，冷言：“阁下认识我？”

梁焓终于认这是哪里，他居然又掉了凌寒湖？！

燕重锦将人带到岸边的小舟上，了船舱，将自己的外罩脱给了他。

冷风过，湖面上的雾气消散了些。远山湖影和堤上寒翠。

猝不及防地了冷，他立即冷静下来，在湖中蹬掉鞋，解掉沉重的腰带，拼命划动四肢浮上了面。

“在下燕重锦。”燕重锦知这是杀太的最好时机，但看着对方尚且稚的面容，不知为何，手中竟犹豫了。

梁焓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虽然不知怎么会回到儿时，但此时的燕重锦应当不识得自己，他不该表现得如此亲昵。

他偷偷打量着对方，想象着这个人还会长成那个战无不胜、玉树临风的白袍将军，心中百集，圈不由地泛红。

梁焓只好递给他，靠在毡毯上，抱着光溜溜的烤火。

“嗯，多谢燕公相救。”梁焓了角

“额，燕家少爷的大名，朕...咳，本略有耳闻......”他咳，“也见过你的画像。”

十岁溺后，他就学会了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