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牢,怕以后看不见了。”燕重锦忽而一笑,“陛下,我要说自己是重生的,你信吗?”
他想不通,两人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陛下放心,臣有分寸。”燕重锦垂首,“就算死,臣也会把差事办妥。”
燕不离刚巧不在家,池月迎门
“山中作战,地利为重,兵力贵不贵多。”燕重锦说完又笑了笑,“就算是送死,也可以少死
人不是么?”
“燕重锦,朕也想知......你是忠于君还是忠于父族?忠于国还是忠于血统?”
“三千人?送死吗?”
呵,说得好像以前没监军似的。
燕重锦抿了抿:“臣愿领兵前去剿匪,但无需燕字军
,皇上从白虎营拨我三千
兵即可。”
“爹......”
梁焓拍案而起:“朕不是在和你斗气!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容不得你拿人命玩闹!”
“给朕去!”
燕重锦蓦然抬:“什么?!”
“我前世也是大淳的国将军,替一个叫梁焓的皇帝征战四野,最后死在了南荒。那一年,刚好也三十二岁。”
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皇帝的报复!他居然天真地以为梁焓放过自己了......
燕重锦麻利地了
,从兵
领了帅印和虎符。正
赶往军营,他心中迟疑片刻,又拨
去了城西燕府。
梁焓心也冷了下来,面带嘲讽地:“为何非得是你?因为你不是汉人,不是淳人,而是南荒人!”
梁焓抚了抚额,疼地
:“你要是不想去就说实话,不用找这么奇葩的理由。”
梁焓立想起被
暴的那日,脸
骤然变得铁青,猛地一拂袖,将御案上的笔墨全
扫落。
“不好意思,朕对你不放心。谁知有个南荒人带兵,军队会不会临阵倒戈?!”梁焓无视对方错愕的
神,“这次会有监军,你下去准备吧。”
燕重锦缓缓站起,没有告退,也没有上前,而是立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对方。
“陛下,我能再抱你一次吗?”
呵,有意思,这人是把自己当狡兔死走狗烹的皇帝了。
“莫忘了,你的份是燕家少主,大淳的安国公。你吃的是皇粮,说的是汉话。而南荒众族也是朝廷的
民,
教和山匪则是朕的敌人。”
“什么?”
燕重锦知这人不信自己很久了,这
话,梁焓更不可能相信。他没再多解释,只望着对方,说了最后一句请求。
梁焓被盯得背后发,蹙眉
:“你总看朕
什么?”
“陛下为何非要一个已经致仕的国公挂帅?还偏偏是率领朱雀营仅剩的燕字军?”对方想报复他可以,燕重锦也不怕死,但不能把五万无辜男儿都当陪葬!
“对,臣是怕了。”燕重锦凉凉一笑,“我怕剿匪是假,除狼是真。”
,去打几个土瓦狗的山寨,你推三阻四地
什么?莫不是怕了!”
“说起来,你我也算世仇。”梁焓目光锐利,“池月是圣族人,而南荒巫族就是圣族的后裔。你若不信,可以回家问你爹去。”
燕重锦压下心中的惊骇,咬牙:“皇上知
臣是南荒人,所以让我去平匪?让我......去杀自己的族人?”
梁焓反应半晌才回过神,不由惊怒:“你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