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没福分，只能就此别过了。

“梁笙是你的名字。”石冰雁指了指碗里的酒，“你的过去充满了痛苦，回忆起来也只会更加痛苦。如果你确定要复忆，就喝了它。”

冰雁，老天从不亏欠善者。你值得遇到更好的男，拥有更好的婚姻，

“他......他留下了这个。”

石冰雁静下心想了想，：“还是我自己撒疯耍泼吧，也不至于让万岁多想。”

“那人为了让你无灾无苦地活下去，甘愿忍受无穷无尽的折磨。”石冰雁泣，“他初衷是好，可也太过霸，本没考虑过你是否愿意抛却过去，以常笑的份活着。”

她并非伤心梁笙不会再娶自己，也不是难过嫁了两次都没好结果。

“澹台烨？！”回想起囚车里的男人，梁笙脑里轰然一声，脸瞬变，“梁笙是谁？”

“小桃，我要怎么办？怎么才能救他们？”

石冰雁接过来，看着那整整十章曲谱，泪还是忍不住落下来。

明明弹得不错，却非要藏拙，用猫挠弦折磨他的耳朵，真是个狡猾又有趣的丫......

梁笙站在国公府的围墙外，听着院中传来的悠扬琴声，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陆妈叹了气：“这事儿其实就是赌一把，无论输赢都是给上面添堵，但您自己求情比国公爷要好些。”

石冰雁担忧地：“不会连累到家里吧？”

果然还是走了。坐在妆镜前的新娘表情木然：“知了。”

刚好珠翠穰的凤冠，小桃匆匆跑门：“小，不好了，姑爷不见了！”

躺在床上，辗转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天明，石冰雁起床洗漱上妆。

她从小桃手里拿过巾，敷在红的上：“明日婚礼一切照旧，若了什么状况，我就穿着嫁衣闹到里去！”

“可那庆王是被昭告天下的死人，若您不知他是梁笙，皇上又怎怪罪得着石家？”陆妈，“您就一咬死他是常笑，是你未婚夫婿。实在不行，咱就一哭二闹到御前。天不会和一个女儿家计较，何况您是鸿平郡主，国公府的四小，他多少也会有所顾忌。”

石冰雁真正难以接受的，是那个人恢复记忆后，注定会选择和澹台烨同生共死。而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什么也不了，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沉沦渊。

梁笙望着酒碗里澄亮的青，一时怔神。

“澹台烨执拗地保护着你，甚至剥夺了你和他同生共死的权利。却忘了，在灭除记忆的一刻，梁笙就已经死了。”

石冰雁了泪：“一个刚谋逆过的反贼，一个曾经谋逆的废王，只怕爷爷不会面。石家现在不得和澹台家撇清系，哪还会上赶着替他们求情？”

她说完便举步走了去，步履轻快，背影潇洒，回到自己房间就关上门，抱着小桃哭至天黑。

还活着？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桃也没了主意，倒是一旁的陆妈：“要不，小找找国公爷？这事儿拿主意的必定是皇上，能跟天说上话的也只有老爷了......”

“小桃，取琴来。”

石冰雁转走至门，背对他：“一切想起来之后，如果你还愿意娶我，我就嫁。如果不愿意，别忘了把欠的债还上，你我从此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