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望向燕重锦：“你这孩心思倒细。还有什么？继续说。”

“千真万确！”

“刺啦。”太殿下当众断袖了。

梁焓理了理残破的袖，拱手：“父皇，儿臣也认为大哥是冤枉的。如果他已经买通生，本无须等到游湖那日再动手。暗刺、下药，或者脆把儿臣推东的池塘，就足以达到伪装意外的目的了。”

“殿下动手吧。”凌玄青认命地合上了。

凌玄青一抖，垂着没有说话。

第9章定盟

梁焓再也坐不住了，刚站起，反被燕重锦一把拽住。他怒瞪过去，对方不为所动。梁焓气急，猛地用力一甩袖。

沉甸甸的鎏金腰刀托在手里，重若千钧。梁昱缓慢地抬起，对上凌玄青苍老而空的。

这么典型的一石二鸟之计，下手的自然是最终的利益既得者了。然而以梁焓的份，这开罪人的话不便直言，还是甩给不要脸的吧。

皇上：“那依太之见，此事是何人指使？”

梁昱死死咬着，犹豫地举起腰刀，表情纠结得像要哭来。

“据仵作所言，生的亲属死于扼颈窒息。也就是说他父亲在投河前就被人勒死了，怎么可能再抓枯荷指证？”燕重锦解释，“七里河并无莲生长，如果真是生前抓在手里的，那么死亡现场可能是在某荷塘。或者，本是有人往他手里了一截莲，用于嫁祸廉王。”

燕重锦只恨没把某人的胳膊连柚一起拽下来。

燕重锦尴尬地咳了一声，松开某人，拱手禀：“陛下，廉王殿下恐怕是冤枉的。”

燕家这小是不是逗他玩？来前儿不是这么说的啊！

“坠落在南城门东坡的车里有药味，说明坐车的很可能是个病人。但廉王殿下康健，显然不是那辆车的主人。”

“不认识？”皇上眯起笑，“此言当真？”

此案的主谋显然筹划周全，考虑到储君遇刺乃震天之事，必要有人负责，所以早在动手之前就将廉王选为了背锅对象。

这姓燕的总算说了几句人话。

“祝大人，可否将画舫的图纸呈

听到这诡异的动静，梁昱动作一滞，屋中人纷纷注目过来。

“父皇，此案是燕重锦查的，内情他比儿臣清楚。”

午堂刚巧挨着太白酒肆，女刺客的行动刚好踩着梁昱会客之时。而生罪行败仅半日，七里河的几尸首便漂来将矛直指廉王府。又不是说书唱戏，哪来这么多巧合？可见对方蓄谋已久，廉王被盯上不是一日两日了。

“父皇！父皇息怒！”梁昱急忙喊，“儿臣从未勾结内监，儿臣......儿臣本不认识他！”

“孽障！早知你和这个老东西眉来去！”天拍案而起，指着凌玄青怒斥，“姓凌的，当初留你一命是看在谁的份上你心里清楚。没想到这些年你越活越糊涂了，竟敢把主意打到太上，当朕是死人不成？！”

祝珩被皇上冷瞥一，噤若寒蝉地缩起脖，腹诽不止。

刀鞘，泛着寒光的锋刃对准了对方，持刀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梁昱浑一震，颤抖地俯在地上，再也不敢多言。

“好。”皇上对袁儿方，“将你的佩刀给廉王，让廉王置这个老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