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这句话会被他亲说给自己听。

他捧起傅璋的脸，神沉静，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消弭，只余下相对的彼此：

“昭儿，你要记住，你不该是世人厌弃的妖孽，你只是怀有令这世间的法则忌惮的大力量，不知该如何运用而已。”

“唤灵阵法唯有上古神兽的内丹才能激活，你的龙丹却同样能够到，倘若它真如同上古密卷记载得那样不堪，又如何解释此事？”

“圣火已经重燃，饮冰草和朱雀骨都已经找到，只要再借助重岚华的力量，我们很快就能重逢。”

在这世间他什么似乎都是错，动辄伤害的都是自己最的人，生来也被视为不祥的妖孽。

被那样温存地抚，齿相依，傅璋再也捺不住，反手扣住那人纤细的腰，翻而上。

他想要回抱住前的这个人，却又害怕是自己的一场梦，只需轻轻碰，便会碎了。

傅璋喃喃地、下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微笑着，轻轻住傅璋的：

“昭儿，该回去了。”

“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他沉沉闭上，任由血海将自己吞没。

耳边传来魂牵梦萦的清冷声线，傅璋却不敢相信，只愣愣地抬凝视着前人致的容颜，嘴颤动，发不任何声音。

或许世间若没了他，也能免去诸多祸患。

“……昭儿，昭儿！”

前的这个人记忆并不完整，自己在他中，只怕还是当初那个被误解、被伤害的可怜徒儿。

“怎得连师尊的话也不听了？”

可再长的梦，也会有尽。

“昭儿……不是妖孽？”

面漫上膛，再到脖颈、鼻，窒息的受一丝丝吞没神志，他却不愿挣扎。

“……”傅璋木然地张着嘴，泪从角汹涌溢。

那人眉梢角还残存着郁的情.，目光却极致清醒。

斜刺里却忽然伸一双手，托着他的臂弯往上浮：

“更何况，我内的雪凤丹和你一样，若是没了你，我孤零零地活在这时间，该有多寂寥？”

极致的疯狂与喜悦织，混杂着患得患失的恐惧，傅璋心神大恸，恨不能就此沉溺在梦境之中，永不脱。

傅璋迎上他视线的刹那，只觉得脑一阵眩

倘若他知了真相，还愿再看自己一，唤自己一声“昭儿”么？

“可是，我……”

他并不知，这三百年间，自己是怎样破坏着他苦苦维系的凡界安稳，又是如何在转世回之后，肆意地折辱他、欺骗他。

“师尊……师尊！”

将他向下拽。

他们如同一对活泼的鲤，贴的肌肤光洁细腻，吞吐间都是彼此醇的气息。

那人手中燃起冰蓝的灵，灵力过，所有的血污都被洗净。

那人疼惜地抚摸着他的鬓发，眉中都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垂下睫，清冷的气息拂在傅璋鼻端：

傅璋着泪，语声哽咽。

“你必须醒来，去找到重岚华，”那人微微仰着，雪白的颈项上，红痕凌如落梅，“只有那样我的神魂才能归一，真正苏醒与你相见。”

他想起三百年前，自己曾经跪倒在地，卑微地捉着这个人的袍角，苦苦哀求他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