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失去了父亲，比以往更加成熟稳重，在挫折里淬炼成钢。

他心如擂，又满心酸楚，只听见耳边的温柔低语：“小铃铛，还生舅舅气呢？”

他恨自己的祸从，是他害了摄政王。

“那你记着，”摄政王盯着他的睛一遍遍地吻他，息声更重，“只有舅舅才能这样碰你，你......等着舅舅回来。”

他是他们的将军，却只是他一个人的舅舅，国泰民安不是他的愿望，安然无恙才是他唯一的渴求。

小皇帝这次没哭也没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说：“舅舅，能不能下个月再走。”

永兴十八年，凯旋。

他明知小皇帝还不知情，就算知了也不该是与他发生什么，可还是不甘心地抱他、亲他，抵着他的额诱导般问他：“喜舅舅这样碰你吗？”

忠诚也能招来忌惮。他只有远离京城、回到北疆，他的在里才是安全的。

5

小皇帝沐浴焚香、斋戒七日，每日诵经文，于时到祖宗祠堂里磕三个响。七日后亲临金鼎寺，十岁的孩，不到天亮就从山脚下发，四千多级台阶，每行一百个行一次三叩九拜之礼，快要日落才爬到山，对着佛祖虔诚地祈福，千辛万苦讨来方丈一个平安福。

他克制又切地把他搂在怀里，在他嘴上印了一个吻——他第一次那样，以往都吻在额或是脸颊，像一个长辈应该的那样。他明白前的男孩只有十岁，清醒地知自己的行为意味着怎样的僭越和放肆，也比以往任何一刻都刻理解自己内心萌动着的对亲外甥的肮脏望。

摄政王看着他故作镇定地看着自己，神里却无法掩饰失落与不舍，心里成一片，哪能说一个“不”字。

原本温婉艳丽的皇后，如今像个被尽了气血的尸，半阖着睛躺着，瘦得不成人形。摄政王心里钝痛，握着她的手唤她“”。

小皇帝守在门翘首以待，梦里见了千回万回的人，骑着骏手持红缨枪，低下一用力就把他捞在上，用了全的力气从后抱了他。

皇后勉撑着坐起来，一手抚上摄政王的脸，声音气若游丝：“这次一定......让你回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摄政王笑，冰凉的嘴贴在他的后颈，糊地应了句“好”。

永兴二十年，皇后病重，摄政王领命回京。

先皇加封了摄政王为大将军，摄政王却以江山未稳为由主动请求再回北疆守三年。此番平定匈，他在军中尽了风，一呼百应，无人不追随拥。他不是初茅庐的愣青，他明白，军权历来掌握在他们家里，先皇虽喜武将辈，但忧的，同样是人才济济。

小皇帝双颊绯红，睛晶亮，笨拙地张开嘴示意他伸来，磕磕绊绊地回应着：“喜，好喜。”

小皇帝见到他的时候额上还捆着纯白的纱布，双手捧着一个掌大的绯绸袋，上面只写着“平安”二字。他递给摄政王，认真地说，舅舅，不可以受伤。

从小就心志定、冷酷绝情的摄政王，那一刻差落下泪来。

摄政王低声说：“好，我听着

小皇帝摇，伸手握住对方缠在他腰间的手臂，哽咽：“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再生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