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你说我们明天几见面？在哪里好呢？”对方说。

他对肖染说。“你帮我回吧。”

肖染拿过手机，屏幕上停在了某一款社通讯件的页面。那是一个女人的像，照片看起来很文艺。她着黑礼貌，半侧着脸。看不到睛，但了线条优的下。照片上的女人涂着酒红的红，看起来傲而妩媚。

肖染拿着手机，有些犹豫不决，“我帮你回，不太好吧。”他试图把手机递回去。

那天他们去香山看了一次红叶。在爬到将近山的时候，肖染停了下来。这是一极的景。红与黄的树叶相叠映，远山峦起伏，青的岩石与蓝的在一起。天与地似乎都连成了一线。许磊站在旁边，与他一起看着。然后在台阶的边缘，他看到许磊朝后望了望。他的脚尖正朝着山外，他的忽然极小幅度的向前倾斜了一。他迈了一步，几乎站台阶的边缘。然后他停住了。他所在的那台台阶上，低矮的防护栏，近乎松动的以一条铁链虚虚绑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他们没有爬上山。在某一个转角的时候，肖染拉着许磊下山了。他下山的时候还给理局打了电话，指某的防护需要修缮。他没能忘掉这迈的一步。

最先察觉到的信号，来自许磊的手机。他的手机开始频繁的响动。

然而这些藉由酒引起的负面情绪，在第二天光现的时候，便会消失的无踪无影。只是肖染明白，即使一切看起来都变好了。他依然没有安全。他依然依赖着肖染。

许磊将手机拿过来，接着扔了去。银白的手机划过空气，稳稳的落在沙发上，许磊不再去。他又跑了一会，慢慢将速度降了下来。然后用巾着汗，从跑步机上走下来了。

然后在某个雨的下午，一个陌生的号码呼叫了许磊。那时许磊正在跑步。他的速度已经提到了9，而且跑步机上分明还显示了3.2的坡度。肖染觉得这个度有些大。他帮许磊降了一些，却又被许磊摇着，升回去了。肖染把手机递给许磊。他装作无意地说，“你好像有未接电话。”许磊接过手机，他有些烦躁的看了屏幕，然后解了锁。

醉到神志不清的时候，会比往日更加客气，不停地说谢谢。有时，他也会和肖染说，不要照顾我了，不要浪费力在我上，我好不了的，我不值得。

还有一次，仅此一次，他近乎暴地推开了肖染，将自己反锁在厕所里。

第26章

一切的转折，大概要发生在九月份。

于是他想，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甚至更多的时候，他在歉，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而肖染几乎是立刻就知发生了什么。

他说你不要我了，太恶心了，为什么我这样的人还有权利活在世界上。他不停地用虚伪、恶心、难看、无能，这样的词语来攻击自己。仿佛自己是一滩毫无价值的烂泥。

“晚饭想吃什么？”他问肖染。

那时已经初秋，天气渐渐转凉。许磊的病情似乎反复了。那是一很模糊的觉，让肖染觉得，许磊在压抑或者试图掩盖着什么。他们的日程一切如常，甚至连许磊对他的态度，都没丝毫改变。但是肖染依然觉到了。那是一个很微小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