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新鲜的玩罢了，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忘了他。”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包括张哲，没有记错的话，当初阿氓来找他帮忙时，他问过阿氓为何不自己动手，阿氓说自己的弟弟在晏嘉树设过标志。就是野兽在自己的猎上记下符号，说明这是自己的所有，如果被同族的其他兽类盯上并捕杀了，就是违反了捕猎与猎的自然规则，违反规则的人就会被谴罚逐族类，也就是从此阿氓不再是蛇妖。

“没想到啊。”张哲咬着牙冷笑到，“没想到你能到这个地步，蛇果然还是个漂亮的冷血动呢。”

张哲好像听到了从圆圆咙发的压抑的嘶吼，然后四周又归于岑寂。

在黑暗中颓然立着的，是一脸茫然绝望的圆圆。

“被您夸奖倒是在下的荣幸呢。”阿氓面无表情的说。

而阿氓和圆圆，作为蛇妖，灵力极，就算成为凡人了，多年的修为还在里。这就给他们带来了麻烦。而且阿氓平素力量大，不少界界的妖忌惮他。如果变成凡人的消息传去了，周围渴望修为灵力的妖肯定虎视眈眈，他和弟弟也肯定活不久了。当初圆圆为了保护晏嘉树不被哥哥杀死，料想到哥哥的弱，就用了标记这一招，万万没想到，哥哥竟然来了个玉石俱焚，所以一时愣在了原地。

“晚了，”阿氓把镜移开望向别，带着冷酷的语气说：“我杀了你标记的猎，惩罚也已经来了，你我都不再是蛇族，已经被驱逐了。”

事实上，张哲知阿氓为何要这样。他从赤鬼那里得到的情报说，蛇类群中

“我不信。”圆圆喃喃。

但是，还有一条铁定的自然法则，如果你被逐去了，丧失能力，你的亲属也要受到同样的惩罚，也就是同时贬为凡人，即是“连坐”。

“你还抱有侥幸吗？”阿氓冷哼一声，“那个晏嘉树果真如此重要？”

他眸一转继续说：“然而他没能杀死的人，我杀死了。”

阿氓终于缓缓回答了，然而依然没有看弟弟愤怒的睛：“确实，我跟你旁边这个人类达成了协议，希望他帮我解决掉哪个男人。然而他言了。”

“我这是帮你决定。”阿氓带着急切说。

“哥哥，把他还给我。”

“你为何要杀他？”圆圆的声音有一丝哽咽，然后变得奇的空和镇静。

“这下你该相信了。”阿氓轻声细语。

恐惧，但依然假装镇定，甚至言语比以往更刻薄一些，他本答应阿氓一切保密，不过协议好像失去作用了。他继续说：“这跟他是不是人类没有关系，你哥哥只是想抹杀你的人，你哥哥多你啊。”

“他在哪里？”圆圆睛了凶煞的光来，手上、额上都暴起了青，在虚无之境中那些组成光河的无数小虫开始嘶鸣的窜，打断了那光河，就像无数星光散落了。

“你是骗我的，对吗？你并没有杀掉他，你把他藏在哪个地方了？”圆圆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又仿佛燃起了一丝希望。

第18章暴症

圆圆冷不丁在自己手指上咬下一个伤，本应该淌着蛇类黑绿的血的地方，此时却渗细密的红，绝望与灰冷的情绪在圆圆底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