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抬，才发现阿恒已经睡过去了。过年前阿恒的搭档辞职了，新的人又还没找到，现在他一个人要两个人的活儿，难免特别疲累。乐乐凑脸去亲了阿恒的脸，想关掉床灯睡觉，结果轻轻挣了下，没挣开阿恒的手。乐乐稍微一用力，尚于浅眠状态的人又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乐乐，

“你是说虚质？我们幼儿园有个老师就是这样，每天中午都要带滋补的东西来吃，我哪里像她这样了。”

阿恒发誓他这辈都没这么蠢钝过，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只能傻傻地看着爷爷。爷爷被三双睛盯着，有些难为情地别过睛，咳了咳说：“我渴了喝茶，看什么？”

阿恒大年初八就要上班，乐乐则晚一，十一下午才要回幼儿园搞搞卫生，十二正式开工。

阿恒傻笑：“没，没看什么……”

“蓝的不可，而且我都装好兔宝宝那个了，懒得来去。”他舒服地叹了气，“还是哥哥上，你也我的手嘛。”

“穿了，我还找了老半天，”乐乐八爪鱼一样缠着人，像小动一样往源上蹭啊蹭，“还用了那个兔袋，但是一儿用没有，可能那个兔外绒太厚，里面的都被隔住了。”

“不是……是算的八字。”

“八字？”乐乐眨眨，“我想起来了！我娘生我之前算过命，说到我这代会断绝孙，我生之后给人算了也说是八字轻，所以我小时候一直都穿大的衣服，还留了一段时间的长辫，但是后来经常被人笑，我就自己偷偷拿剪刀剪了。我小时候好多奇奇怪怪的讲究，大说我一岁半的时候，有次有人来拜年，人家走的时候她牵我门送人家，回去她就被骂了好久，你猜怎么着？那个算命的说我三岁之前不能送人的，不然魂容易被送走。……哥？”

“不啊，你给的跟给的，一都不累。”乐乐觉得舒服地哼哼，“你真厉害，要是我握大的手，她的再都会被我的冷。你上藏了个炉？”

初十晚上，阿恒已经睡下一段时间了，乐乐才熄灯上床。本来已经在梦境边缘的人这会儿被蹿被窝的大冰儿一凉，顿时清醒了。上冷冰冰的乐乐黏他上取，他也不恼，反倒伸手握住最为冰冷的脚丫，用睡意的低沉嗓音：“没有穿拖？”

今年是冬，最近大半个月乐乐都只穿一件衣服度过的，拖碍地儿，早被他收起来了，可这两日倒寒，拖又能派上用场了。阿恒，冬天从来不穿拖之类的，而且也不像乐乐长时间在电脑房里打游戏，更加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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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恒依言一手握住他屈起膝盖送上门来的两只脚，一手握住他两只手，半闭着问：“睡觉就把镯和戒指脱下来吧，着不累？”

“那个是不，怎么不用蓝那个？”

噼里啪啦！白烟四散红末翻飞，不知哪家又了一串鞭炮，乐乐看着就在边的三个人，觉得活的这二十余年，从未这么圆满过。

“质问题吧，”阿恒昏昏睡，极力撑起说，“我给咱算过，我纯之，你是纯。”

，他还酝酿着该说什么，这时候爷爷走到酸枝木桌旁，举起刚才那杯茶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