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笑退下，可约是林枫心理作用，总觉得笑声都透着空灵的诡异。

“此地人多……”林枫余光看着四周，顿了顿又改，“此地鬼多杂，能否坐下详谈？”

柳煦伸了一半阻拦的手：“……”

柳煦一走，街边看闹的鬼又纷纷探来，连后月楼上也探几颗妆艳抹的脑袋。

师重琰心大言不惭，没好气地问：“说来听听？”

他瞪向林枫，后者并不瞧他，只对着二楼窗扬声：“敢问鬼医，可曾听闻过换魂？”

鬼医轻轻蹙眉：“何不对？”

鬼医放下竹筷，盯着面前盘盏，眸轻轻眨了眨。

下面人又：“别是故玄虚吧？”

柳煦啧了声，放下筷：“烦人得，我去死他们。”

此前一直听闻柳楼主，原来便是这月楼的楼主，雪言明白过来后，当即便恍然大悟：“可不就是老鸨么？”

旋即，他便被柳老鸨笑不笑地支使几个漂亮鬼教他好好妖去了。

柳煦看他有了兴趣，忙劝：“小郎中，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外族……”

不过他虽是活人，周鬼气却得惊人，若非仔细瞧他还有呼心，真与鬼无异。

柳煦无奈，若鬼还有气，已是叹息。

话未说完，鬼医抬淡淡扫过他，起走至窗边。

林枫环顾四周，寒暄：“这楼布置得分外好看，都是柳楼主您……”

柳煦想拒绝，鬼医已然拂袖就下楼：“可以，月楼。”

鬼医稍稍提声音：“一换命之法，将人与人祸福相换，通常是命不好的有钱人寻个倒霉鬼挡灾用的，乃是邪术。你们是来求这个？”

酒楼沉默片刻，鬼医淡淡回：“不是什么稀罕事。”

林枫笑。

小郎中事波澜不惊，唯有这疑难杂症和珍奇草药是他的死。

“非是换命，而是真的换魂。”林枫，“不知鬼医公，有否听过？”

此乃林枫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坐在青楼之中，商议正事。

他一开，林枫便知他们所讲并非同一事，摇：“非也。”

“仔细说说。”鬼医对楼下人。

林枫时刻于她们变作厉鬼索命的担忧中，师重琰本就快冻死，更是不客气地直接挥开。

柳煦瞧他们模样，轻笑声：“都下去吧。”

柳煦正没个形象地翘着夹菜，听见下面动静，对桌对面的人说：“别理他们。”

师重琰则不客气地饮着桌上酒，觉温酒下肚才活过来半分，目光落在鬼医上，心这个活人为何能与那万年玄冰待在一还没冻死？

而且，他领似乎坠了块好东西。

鬼医淡淡瞥他一：“死有何用？变作鬼缠着更是方便。”

林枫与师重琰，以及柳煦和鬼医在雅间对坐，几名女随侍左右，又是肩又是捶的，房中丝竹之声不断。

柳煦很不给面打断：“有事说事，别废话。”

人在侧虽是不错，可若这人到你上便是冷冰冰的鬼气，可就不太妙了。

柳煦：“……”

自师重琰这瞧不真切，看

抬起，已被林枫压下。

抚琴的姑娘也退下了，房中无声，登时便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