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他不敢赌，若师父知晓他份会作何选择。

“因这一句话，我们商定回山调查，却又不敢暴自己份。”林枫的情绪已然平复下来，淡淡，“孟琰不信任天清山。”

被勘破份，林枫却突然寻到了依靠。

“从你门的时候。”鸿云真人也不令他起，抿茶，“和你斟茶的那刻。”

“你是为师自小带大的徒弟，瞒得了为师一时，难还瞒得一世么？”

“对不起，师父。”林枫垂首，“连师父也一起欺瞒，是弟大逆不，弟知错。”

“他，他不是易作我容貌，他、他是……”

“你这张面得很好，不是法术所便破不得，任谁都瞧不端倪。”

他抬，嗫嚅：“师父……”

稀疏平常的一句话，但自那邪死前狰狞着说，令人无端骨悚然。

“只因……”林枫神落在地上砖，“这便要说到那个说是地作祟的村，实则是有族将全村变为尸傀儡，不知为何，竟在我们去时早早备好，请君瓮。”

“师、师父……”他惊疑不定，却又有丝卸下伪装的解脱，声音颤了颤，“您、您是怎么看来的？”

鸿云真人蹙眉：“何意？”

“孟琰怀疑，我们换魂之事是有人刻意为之。”林枫，“敌暗我明，尚不知对方意图，我们便一面查探对方，一面想法换回来。”

“谢师父。”林枫起。

鸿运真人似笑非笑：“枫儿，你的记忆力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未曾将村的事情如实告知，也是为了……守株待兔。”

“即使如此，为何不向师门求助？”鸿云真人面凝重，疑，“为师便是教你这般莽撞？”

林枫下意识便拿起桌上茶壶给师父斟上茶，心怎么又问起这个，放下壶便将之前的说辞再重复了一遍。

“那个易作你容貌的，”鸿云真人神严肃，“是何人？”

“我和孟琰倾力将那邪杀死，死前，她却说了一句话。”

鸿云真人不愿相信天清山有问题

“……我也是他。”林枫闭了闭，又。

鸿云真人沉声：“果然。”

“师父，”他索问，“换魂之事，您可曾有所耳闻？”

骤然被识破，林枫和师重琰尚未提前串好应对说辞，林枫只得：“他便是我。”

林枫心中又怕又又苦涩，情绪化作鼻尖酸意，眶发红。

“嗯。”鸿云真人颔首，“一字不差，背得不错。”

林枫跪在地上，将换魂之事说了七分，除却将师重琰乃尊的事情撇去不提，只说他真是个云游散修。

鸿云真人自上看他，许久，叹气：“先起来吧。”

鸿云真人思索：“罕见，一时之间为师却也说不上所以然，须得查探一番。”

“她说：‘天清山，是个有趣的地方’。”

林枫赶忙谢过，将今日所发现的离魂香一事又与师父说明了，最后：“师父，可以的话，此事暂且不要让其他人知。”

无论何，定是一场大。

说与我听听？”

林枫猝然一惊。

“但是枫儿，人的样貌或许能变，有些东西，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