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君一合扇：“所以啊，尊上近几日带着新得的小人关在藏书殿多日，谁都不敢打扰，无心那日去请示都是豁命的……你不来，谁敢再去请呢？”

师重琰不悦，余光见有人靠近，没再多说话。

走去，门两个本在嬉闹的族侍女见了，慌忙退到两边，抬了声音禀报：“尊上驾到——！”

底下人见怪不怪，林枫的薄脸有挂不住，酒意上般熏得发红，也只能张开嘴。

师重琰慢了半步踏门内，不冷不地哼笑了声。

这话说得下面人心里发，青玉君见尊没有发怒的意思，朝乐师使了，乐声这才继续响起，娓娓奢靡，着半透轻纱的舞女依着曲翩然起舞，巧笑倩兮，座下的那些人也继续推杯换盏，仿若方才短暂的静谧并无发生。

银筷夹着一片不知什么放在尖，凉凉地划过齿，林枫忙喝了酒就着吃下，又被呛得直咳嗽。

林枫愣了愣，这与他想象的不大一样。

即便林枫起先没有现，主座的位置前还是摆上了酒饭菜，在藏书殿几日没见着吃的，林枫见着这些致的一下就被勾起了，但还记得端着尊的架，一一吃得慢条斯理。

“对了，十年前我也记得……”

“哎呀，尊上慢些~”师重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神满是关切，却借着这个姿势俯在他耳边悄声调笑，“尊上，怎的脸这么薄？”

自己的筷刚放下，另一双银筷又递到了他跟前。

“无心忙着张罗殿外的庆典。”青玉君将折扇敲在肩，笑，“你知的，无心这人明明叫无心，却总是有不完的心，这些事

这下，脸红倒是红得理所当然。

林枫很快敛了神，在众目睽睽中自然而然地绕过舞池朝主座而去：“都愣着作甚？怎么，不迎本尊？继续啊。”

“看来，本尊扰了大家的兴。”师重琰给林枫顺着气，瞥着下方明显安静不少的属下们说。

他不知怎么回答，笑了声扯开话题：“对了，说到无心，他人呢？”

“尊上说笑，可别为难我们这些下属的了。”青玉君笑，“还记得去年盛典前无心去请你，正值你心情不好，被你一掌轰院门的事儿？”

“还有三年前那次……”

暴君！林枫骂。

师重琰默默地给林枫斟上酒，后者也举杯，故意调侃：“真要敬本尊，怎的开宴都不请本尊前来？”

青玉君事无细地一一数起来，师重琰都惊讶于他记得如此详尽，很多他自己不曾记得。

林枫看见师重琰朝他笑得媚：“来，尊上，啊~”

林枫缓过气，用桌上的方帕拭了拭嘴角，：“你知就好好反省反省。”

“也就是无心了，若换了某个小丫去请你，怕是会被你拍死当场。”

殿内一阵，乐声都停了，林枫前脚踏门里，就见着殿中一群人俱是停下手中的动作，惊疑不定地望着门，中间舞女也低垂着行礼，战战兢兢。

林枫同情，愈加觉得这难伺候，在教活当真是个苦差。

“咳咳咳咳……你……”林枫艰难地从咳嗽间隙里小声说，“别……咳咳咳……别闹……”

青玉君端着酒盏上前，举杯：“尊上，玉君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