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枭却是兴的，借着烛火看着弟弟日渐成熟的廓，欣欣然笑着:“绝声，你穿这黑底红纹的衣裳很合适。”

衡溪澈轻轻推了推绝声:“事情虽大，也不在这一时半刻，去吧，饿死人总归是罪行一桩。”

柳卿歌扶正瓷杯，提起酒壶倒满一杯酒:“后患自是留不得，不过该用谁来解决掉横溪言，恐怕你比我更清楚。”

“能辨析这清寒散的，世间寥寥几人而已，就算有这能力，也要上数月时间反复比对才敢敲定，这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加大药量，赶在被彻查之前，让他毒发暴毙。”

那下人提着盒心下为难:“您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啊，这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伤还没好利索呢，怎么吃得消，再说了，这让小的怎么差啊？再提着回去准是得收拾收拾回老家地了，小的这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六岁小儿，这全等着我养活呢，您就吃当行行好了成不？”

“殿下，臣以为那人饿不饿死确实无关要，莫要耽搁了您的大事。”

衡溪澈为商讨解决横溪言一事刚刚把绝声叫到房中，那下人看两人都在，急急忙忙的上报:“殿下，牢里那人绝已有几日了，说见不到衡大人就要饿死，执拗的很，劝不住啊，小的这才来上报的。”

“但这横溪言迟早有一日会把这清寒散公之于众，就算这天下易主，时局大变，终究还是对我们不利。”

“在外偶遇横溪言，若没猜错，那包清寒散，怕是……”衡溪澈低拽着柳卿歌的衣袖。

而，滴滴答答的顺桌角落到衣摆上。

柳卿歌时年被冠医仙名声正噪，却忽的如人间蒸发一般大隐于市，为的就是给衡溪澈成这鲜为人知的清寒散。

柳卿歌笑着拍拍衡溪澈的手心:“这疯狗的束绳在你手里，有何可惧？”

衡溪澈思量一番，长一叹:“他虽然是把利，但也是条疯狗，一旦浮面，恐怕局势不是你我可控。”

默枭轻浅一笑:“只要能见见绝声，多少都吃得下。”

“卿歌？”

默枭听见打开牢锁的声音，回看了一，漠然的说:“劳烦了，请你拿回去吧。”

“可有人看见那是你掉落的？有没有人捡走？”

清寒散不被任何医书所录，原因即是制作工艺繁多复杂，成品药用范围小，又弊大于利，可以说是被淘汰的药方。药粉遇即化，无无味，有微毒但无法检测。少量使用止痛散效果甚佳，但长期服用可导致思维迟缓，四肢僵，甚至丧失记忆，麻木呆滞。

盒里的几碟小菜被一脑的摆到了桌上，绝声将木筷往默枭前一拍，坐到了对面的小凳上神情冰冷。

☆、相杀

衡溪澈听完笑意盈然:“衡默枭虽然麻烦，但确实是可的很，三岁孩的把戏都用上了。”

绝声将那牢门外的盒拎起，一下砸在木桌上，简易烛台上燃着的微弱烛火明灭闪烁了几下。

那人下了大决心一般把盒往地上一放:“你等着。”

默枭几日不曾，变得容易倦怠，那牢锁声响起的时候，他正浅浅眠。

角落里燃烧着的炉火盛放着温的光芒，逐渐转好的默枭近日也有了几分神，蜷在椅里打量着柳卿歌为他新添置的各，脸上是难得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