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随着龙在空中旋转起伏，分不清上下前后，只有掌中的龙鳞冰凉的如此真实。

他为什么要答应莱奈尔这个“随便下盘棋”的提议？这棋已经从黄昏下到了夜，四盘过去了，莱奈尔打着呵欠吃掉了赫伯特的，赫伯特回防的士兵撞上了他的埋伏，他的主要兵力却还在对着莱奈尔的大本营打劫。

所以他逃回到蓝龙边。

伊格拉觉得自己中计了。

“尼克，醒醒。”瑟特里尔拍拍他的脸颊。

瑟特里尔的动作很快。

只有龙会千百年一直不改变吧。

“我会的。”瑟特里尔仿佛看他心中所语，轻吻上他的睛，“不要悲伤了，人类本来就是这么一代代传承延续的生活着，这一切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事。”

无尽的夜空不可及，凛冽的风走他的温度和脑的思绪，底下因灯火而辉煌富丽的殿像掌心七彩的宝石，人居的辉光串连成宝石致的底衬。

洁白的大理石人双手捧着盛满酒的双耳壶，长发绾起，神态羞涩却不至于拘束，腰肢盈盈回转，脚步似落非落。很熟的人。

这个三人战棋的规则也很诡异，每人拥有32枚木片作为棋，棋的力量和属却是由使用者自行提前描述刻画的，然后翻过来遮掩住，只有在双方短兵相接时才会爆棋真开战，战斗过程简直就是“使劲把自己的棋往厉害了赢了就赢了”。

这不是第一次尼克骑在龙之上。

他知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嗯？你回来了？”瑟特里尔正在用洁白的大理石雕刻丽的女像，见到尼克走来，手上也没停下刻刀。

鲜枯败后来年还会盛开，珠宝的璀璨历经数百年毫不褪，人最好的时光却转瞬即逝，不再回来。他也会有老去死去的那一天，瑟特里尔会在多年之后回忆起此时的他么？

他低下，将脸贴在鳞片上，任泪随着龙鳞飘散在夜空中。

的一员，居然闲得要去织挂毯？

但这将绝对是他受最的一次。

“来。”

他坐到蓝龙边，专心地看着龙手中的刻刀一削去石的棱角，去其上浮灰，从中发掘一位羞敛目的人。不知不觉的，他睡着了。

他睡着了。

尼克看着他母亲年轻时模样的雕像，纤细柔弱的丽女，火爆的脾气与又倔又直的。这些应该都是二十多年前的琐事，蓝龙全都记得。

尼克睁开来。

“我第一次见到提利斯娜时她是那年夏季丰收祭的侍酒师，安德烈喝得有儿太多了，抱着酒杯到地上扯着她的裙角不放，要她给自己斟酒，把她的鞋掉了。提利斯娜又羞又怒，把壶中的酒全泼到了安德烈的脸上，要他一次喝个痛快，安德烈很是满意地张开嘴接酒，把自己醉趴下了，提利斯娜才得以脱。第二天酒醒后，安德烈自罚100鞭，跪到提利斯娜工作的酒庄门歉，引得无数人围观。我至今也不知他最后如何歉成功的。”

他推开窗，窗外的月光皎洁，星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