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闻笑了笑，从里面摸一卷绷带来，说，“这个么，是有次我受伤了，你跑了两条街给我买回来的，药当时用光了，绷带我就留着了。”

小羽在书架上看到一个小盒，觉得外形致，忍不住说，“那个盒真漂亮，我能看看吗？”

王闻抬起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你的事，的事，一直到我死了，我都不会忘的。”

小羽还是在沉默，可手指却一直在轻轻抖着，过了很久，他低着，终于问，“这些……你都留着呢。”

“这个还记得吗？有一次育馆停电了，你买了这个手电筒，在我旁边一直举着，陪我练了一晚上的球，后来送了我了，我就留下了。”

小羽一愣，眨眨。

“……没什么，”小羽还是不够胆，还是怕自己一走又什么变故，还是不放心，便说，“反正，等我回来再说吧。”

小羽歪歪，笑

小羽把盒拿来，打开盖，却是忽然愣了下，然后指尖有发抖。

王闻敛了笑，心里有闷，“其实……车祸以后，我记变得很不好。”

“嗯？什么？”

小羽终于抬起来，角有些，却忍着，“这些事你倒是记得清楚，怎么就……那时候怎么就记不住我的名字……”

站起来，跟着捡了两个盘，小心，“等我回来……我是说，等我差回来，我再……”

小羽直着睛，没说话，王闻又拎起一个护膝，说，“这是你送我的礼，还记得吗？我们拿到省冠军那天，你挑了一整天才挑来的。”

王闻，“当然了，你给我的所有东西，我都保存得好好的。”

王闻瞅瞅他，忽然有小脸红，但还是了，“看吧。”

“还不是因为你对她好，”王闻侧瞥了一，哼，“别对谁都那么好，我可是会吃醋的。”

王闻一个个说完，最后拿起一个小本，打开了，声音有些慨似的，“这个本……都要被我翻烂了。”

小羽觉得心有什么东西狠狠震了一下，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那盒里所有被悉心收藏起来的件，又想到自己家柜里的那些东西，仿佛看到了什么无形纠缠的东西，心里逐渐起来，不由就反握住王闻的手，用足了全力。

“喏，还有这个，是你丢掉的橡，我的篮球不小心沾到了香糖，你用橡了好半天才净的。”

小羽呆了好半天，又低看看盒里那么多七七八八的东西，哑声说，“那这些……你怎么还记得……”

小羽有不好意思，“娜娜是个好女孩。”

等腻歪了一晚上，王闻抱着小羽睡觉，是真的怕他不舒服，只是亲亲抱抱，没有什么耗费力的大动作。第二天又伺候人起床，神抖擞地把人送去了机场，半路忽然接到陶依娜的电话，说是也要去机场送小羽，便约定了地方，挂了电话笑，“娜娜还记挂你呢。”

“超过两三个月不联系的，我又没什么刻印象的，都记不太清，”王闻挠了挠，也有些困顿似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记不住……”

王闻挑挑眉，也没多想，两人便一起洗好碗收拾好东西，便一起在王闻房间里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