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云韶微微一愣。他记得刚飞升仙界的时候，离自己生辰还有半年多，看半年竟是过去了。

白胤有些意外，他们两个都明白云韶未的话是什么，然而两个人都只字未提。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韶开，声音因为久久的沉默而沙哑，甚至还带着愤怒，“我已经在你手掌心了，你我还不够吗？何苦再加上我师兄！”

随着云韶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白胤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一个月前便没有再碰他了，每晚两人只是相拥而眠。而云韶的态度从起初的憎恨愤怒，到现在的平静和沉默，也不过才过了一个月。

云韶轻轻挣开了白胤的怀抱，拉开两人的距离，面无表情。

“师父。”白胤，“我也知你不会提什么要求，便自作主张了。”

云韶，望着他。

白胤皱起了眉心，他不在意云归的看法，但他在意云韶的想法。“明日我带你去。”

有了上次那回事，明华他实在是不放心。但云归他还是很有好的。

看，天舫云雾飘渺，看了一阵，居然同窗外的一个人对上了双。

云韶沉默，用神询问。

白胤倒也不生气，“今日是你的生辰。”

偶尔白胤半夜去冷静，云韶其实是知的，但他只是冷望着

白胤无奈，“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是想等他明日飞升之后，让他来看看你罢了。我知，你一定很想念天舫那些人。”

这话倒是让云韶意外了，在同白胤对视片刻之后，云韶默然收回了目光，又陷了沉默，在白胤以为云韶不会再开之时，云韶又，“让他来看我，有什么用呢？”

我要你放了我，从此再不相扰，让我一人寻一僻静之终老，你得到吗？

过了片刻，白胤轻声，“你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师父。”

白胤绕屋里，神情难得的温和，见云韶还站在窗边，便从后拥住他，询问，“师父有什么心愿，可以同我说，我会尽量实现。”

“云归你还记得吗？大概明日便能飞升了。若是任由他自己修炼，少说也得百八十年。师父在天舫最亲的师兄弟也就是这一个，我想了想，便帮了他一把，提前了他的仙劫。”

云韶闻言抬起。

白胤轻声，“你说，只要你开……”

云韶看着他的双，有一瞬间几乎忍不住便要脱而，然而理智让他及时住了。他不傻，只要这句话说，便能打破现在这一刻所有的温情。

他说不说话有那么重要吗？云韶心中微哂，他说的话白胤不会在意，即便他不说，白胤自己一人都可以自言自语许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现在连他开不开都不能顺心随意了吗。

白胤歪了歪脑袋，“猜猜今天是什么日？”

在过去的几月中，云韶见过了白胤残忍或偏执的各面，却少见白胤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那双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仿佛只要他说，白胤便会毫不迟疑地答应一般。

“醒了？”白胤半边越过窗沿，将手背覆到了云韶的手掌上。

云韶最后摇了摇，移开了双。

“是看这个可笑的天舫，还是看我这个可笑的阶下囚？”

云韶有何所求？归结底不过是一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