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博文走到桌前，只见一张老旧羊图被放置在桌上，长宽都是二十公分左右的近似方形。图上有一些弯弯曲曲线条，稀疏，而且几乎毫无章法可言。

还有一，恐怕连皇帝自己也没意识到。别看潭亲王一看就是个铁齿的人，为同胞兄弟的皇帝却未必。或许从他心底，就相信从开国起一直被朝内供奉的华清观，只是面上从不表。何况掌握着历代国师关系的皇帝，相信前这位是方外之人，有些秘密与他说，未尝不可。

据说往上追溯的老祖们，还有人曾经在当时的国师那里藏遗诏呢！

博文心果然，不过这茬他可万万不能随意接；而皇帝就在旁边，潭亲王的话也不能反驳。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后博文说的还是那些囫囵话：“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如果让我见一见……”

“得了，宁熙。”皇帝从中打断两人暗中的争锋相对，“国师是我指定给你协助查案的，你这破脾气就在世外之人面前收敛收敛吧。”

博文略不妙：“那么，叫我来……”

——先放你一。

潭亲王挑眉一笑：“国师料事如神，难不能为此指条明路？”

“这群反贼，空有藏宝图，却又知之甚少。问他们恐怕只是浪费时间。”皇帝收起藏宝图，递给潭亲王，“这事上，国师不必再费心了。”

博文知这是不让自己再见徐昌等人的意思。皇帝这么决定无可厚非，但潭亲王见过自己的审问场面，在没有答案的情况下还不让自己见……要么就是确实不可能有答案，要么就是没必要再问他们答案。

皇帝嗤笑一声：“宁熙不敢接你的奉承，看来还是有一定理的。”他招招手，“你来看。”

皇帝抬朝潭亲王看了一，潭亲王立即走过来：“这就是平凉府程昱缴获来的藏宝图。”

“‘雕虫小技’？”潭亲王低声一笑打断他。当博文转看向他时，他缓缓地了个型。

博文略转瞥了一正在看“藏宝图”的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博文的手指抚过线条：“地图？”

博文只能试着找些思路：“如果这些线代表的是路、河或者山川……”

皇帝和潭亲王同时看向他。只这么一，博文就知：有戏。

“未必不是。”潭亲王的回答又是模棱两可，“不过可能太多。”

心念一动，博文问：“如果……如果这只是藏宝图的一分呢？”

“或许。”潭亲王，“但暂时不知是哪。”

皇帝看了一潭亲王，潭亲王幅度微小地摇了摇，皇帝的目光又转回国师上：“国师果然料事如神。”

说到这个世界的地理，别说博文，恐怕全朝上下都未必有潭亲王和皇帝熟悉。他们说比不来，那估摸目前是无解了。

这话看似帮护国师，实际上话里话外还是透着皇帝和同胞的亲昵。两个人都被顺了，只好都垂下听吩咐。

“国师也是此案的重要参与人，有些事确实不需要

要不是皇帝多年掌握着华清观的所有动向，只怕要认为有人从中作梗了。当然，博文也是看准了这才敢果断发问的。

“我……猜到陛下或许能有所指教，让藏宝图案有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