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李景隆更不敢说话，长兴侯耿炳文，都督平安也是一致保持沉默。

耿炳文的长仍在诏狱关着，托了锦衣卫指挥使杨铎，父俩才见上一面。

殿中的气氛陷僵窒。这次，皇长孙没能及时现，却有徐皇后边的人迤行殿。

今日的盛庸，会否就是明日的自己？

盛庸致仕，天倒是准了，官印去也没能得个善终。陈瑛始终揪住他不放，想起来就参他一本，为保全家人，也为憋在心中的一气，盛庸在家中自尽。

盛庸的死给平安等人敲响了警钟。

李景隆绝未死，好歹同皇帝有亲戚关系。不被皇帝所用，也能当个富贵闲人。

活够了？不旁人信不信，反正陈瑛不信！天也未必会相信。

但事情是不想就不会发生的？

正月里，天不会动手杀人。

最坏的结果，同之前被下放的给事中一样，大山支教或戍边充军。即使天一定要杀人，也不会上举刀，至少要在殿试之后。期间努努力，拖到秋后，可运作的地方更多。

如若不然，还能如何？

耿炳文辞爵，平安乞骸骨，皇帝都没有批准，却比准了他们的上疏更让人糟心。

朱能和徐辉祖一向不搀和皇家内的事。老资格如张玉，谭渊，李彬等都不在了，余下能说得上话的，如淇国公邱福，同朱煦的关系更好。五军都督府内，凡是燕军，同样更看好朱煦。

黄淮想起求情，却被解缙和杨荣联手拉住。这个时候站去，非但救不了两个翰林，反而会惹火烧。

人手中托着的菜肴，依次奉到朱棣面前。

一起打过仗，上过战场，这样的情，不是朱炽能比。

只能保持姿势一直罚站。

徐增寿没声，三个外甥中，他更喜朱燧。对朱炽和朱煦的争夺，他同徐辉祖的观一样，不偏不倚，反正哪个登上皇位，他都是皇帝的亲舅舅。

文臣不敢言相帮，武将则是不愿。

耿炳文历经三朝，从迹象，隐约猜今上此举恐怕另有意。若他猜测属实，儿最好的下场就是被发边充军。最坏的结果，耿炳文不愿意去想。

耿炳文酒杯，力气大得几乎能把杯碎。

活着提心吊胆，想死也没那么容易，耿炳文和平安愁得眉能夹死苍蝇。唯一活得还算滋的，大概只有绝十天都没上西天的曹国公。

天在大宁遇刺，锦衣卫无端包围府邸，左都御史陈瑛屡次弹劾，让这些建文朝的旧臣奉低调为圭旨。不到万不得已，决不。

没犯罪，不心虚，上什么吊，抹什么脖？

耿璇没受太多罪，大宁行刺一事本就同他无关。但抓人的命令是天亲自下的，不等朱棣松，人是不可能放来的。

死了盛庸，陈瑛也没打算放过盛庸的儿，最后是徐辉祖开，整件事才告终止。

耿炳文和平安私下里都在琢磨，是不是也预备绳，准备一壶毒酒，再磨磨刀，选个良吉日去见太--祖皇帝。可无缘无故的自尽，同样会成为御史弹劾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