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而已，”徐笃行回答得倒是快，“而且，只是喝酒。”

季燃不再去想，季悦也聪明地不往下追问，拉着他说起自己在学校的事，哪怕转换话题的过程暴而直接。

往，季燃咀嚼着这两个字，这个决定来得突然，甚至陈秋也并没有征询过自己的意见，倒真是他一贯的风格。

机缘巧合，季燃认识徐笃行比江铭早一些，当年在国外徐笃行能碰上江铭也是季燃无意搭的桥。对于徐笃行和江铭的关系，季燃是愿意帮一把的，徐笃行的人品他倒是信得过，不过在他看来徐笃行现在把自己二哥惹生气完全是徐笃行自己作得，他答应帮徐笃行的时候，是有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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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于人

不过三人吃完午饭后，闲聊并没有持续很久，午后的光透过柔纱窗帘晒得人昏昏睡，季燃回到房间后卧在自己的单人沙发里盯着手机发呆。

是不是该给陈秋发什么呢，中午给他发消息会不会打扰他休息呢，季燃看着手机里和“陈先生”的对话框，觉得自己属实胆怯，明明已经往了不是吗？

季燃只是笑，又给自己喂了一新榨的橙，真够甜的。

七月的新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依旧是长而烈的白昼和傍晚的落日余晖投在海面，但对于新城的各路权贵富贾，却是一场杀人不见血的腥风血雨，权力的倾轧与新格局的形成。

季燃不以为然，“上次首都会所里那个？”

，耸耸肩，说：“随你吧，我看你乐在其中的。”

琐琐碎碎，杂七杂八，有季悦在，房间里就不会安静下来，直到被江铭着俩人去饭厅吃饭，他俩才停。江铭看着这俩许久不见的弟弟妹妹，尤其是边说边笑丝毫没有淑女样的季悦，简直是无奈，“好啦好啦，吃完饭再说。”

季燃嗤笑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行吧，徐总您好自为之，连我哥这么好哄的人都搞不定，您就作吧。”

三天后，新城的报纸有二。其一是一直在没有引渡条款的小国避难的擎宇二公被过往仇家伏击，开车逃窜的路上翻车爆炸，葬火海；其二是FIN科技旗下品牌的新产品发布会在新港塔举行。

“我吃过饭啦，你在嘛呀？”季燃在键盘上敲下这句稀松平常又有些显得憨气的问句。

徐笃行无奈地笑：“早断净了。”

他并没有骗季悦，他的确不知自己是不是要卸下这层温驯怯懦的伪装，但是，很微妙，他有时甚至觉得那层伪装就是自己。有的时候，面对陈秋，局促是真的，胆怯是真的，连偶尔的害怕和委屈也是真的。或许是演得太像了。

季家的长，季霆的公司是FIN在新城的几大合作伙伴之一，季霆和女朋友林晴受邀参与该次产品发布会。家族的公司主要是父母和大哥季霆在打理，理说并不会邀请江铭和季燃，但他们依旧收到了徐笃行的私人邀请函。江铭本不想凑闹，主要是暂时不想见徐笃行，但拗不过季燃，也被拉去在发布会现场坐了一上午。

季燃冲他调地个鬼脸，跟在小跑的季悦后面洗手去了。

那天早上，季燃接到徐笃行的电话，“我劝你，把该断的都断净，否则我也帮不了你，我哥洁癖，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