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小声地“嗯”一声，安心地让困倦包裹自己。

季燃看着江铭，轻轻地，说：“是的。”

这话连季燃听了都愣了一下，江铭更是消化了一两秒，尽他早就好了心理准备。江铭转过看着季燃，对他微微笑了一下：“是吗？”

江铭没有和陈秋继续聊季燃，俩人随意地聊两句生意上的事，聊陈家和季家过往的际，半真半假地说或许有合作的可能，又提及擎宇的案判决已经下来，琐琐碎碎，都是季燃不兴趣的事，他只坐在一旁安静地听，不开说话。

只有这么近的距离，这样直接的对视，季燃才从自己二哥这张许久不见的脸上读不愿接受的情绪，哪怕江铭一直在微笑。

季燃在小心翼翼地确认些什么。

江铭听到他肯定的回答，轻笑了一声，对陈秋说：“这我还真是没想到，小燃年纪小，以后还请陈总多包容了。”

听到“徐笃行”这个名字，江铭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平静地说：“那就不耽误陈总了，下次还会有机会的。”

又聊了一会，江铭抬手看表，提留陈秋在家中吃午餐，但被陈秋拒绝了。陈秋站起，简单理了理西服，说：“中午我跟徐笃行还有约，就不多打扰了。”

季燃眨眨，并不理解。

车驶季家老宅的黑铁艺大门，沿着一堵墙，穿过一截空旷的通，停在一栋中式宅邸的正门前。陈秋把季燃送老宅，收到家通知的江铭下楼看着扮相乖巧的季燃和陈秋站在一起，收敛起复杂的心情，客气地问好。

天呐。

直到上午九，季燃才被陈秋重新叫醒，

他愣愣地看着天板上漂亮而陌生的灯饰，大脑反应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境，轻轻一个偏，上的酸痛也苏醒，昨夜温存与絮语的记忆涌，夹杂着后知后觉的窃喜。

昏沉之中，陈秋听见细碎的动静，然后是温柔的，是季燃在用手指轻轻地描陈秋一边的眉，指尖又停留在他的眉心轻轻挲。

“您好，我是江铭。”江铭和陈秋还是第一次见面，两人握完手，江铭示意陈秋座，“原来小燃昨晚没回来是和陈总在一块儿，多谢陈总亲自送小燃回来，麻烦您了。”

陈秋座，然后直截了当地说：“并不麻烦，我现在和季燃在往，应该照顾他。”

江铭和季燃送陈秋到正门，礼貌的告别后，陈秋拉过

家中仆人及时地端上茶，杯中的蒸汽慢吞吞地升起，在杯打个卷儿，散去，消失。客厅很大，陈秋坐在靠近落地玻璃墙一侧的单人沙发里，季燃坐在江铭旁听他们说话。

陈秋看着江铭一边说话一边季燃的短发，只是说：“季燃很好。”

梳洗更衣，然后一起下楼去酒店的中式餐厅吃了一顿清淡的早餐，再和陈秋一起坐上回季家老宅的车，整个过程都像理所当然、就班的梦，快得让季燃觉有些不真实，又隐秘地兴奋。

季燃把手缩回被窝，轻轻地把自己挪陈秋的怀里，右脸糟糟的黑发贴在陈秋的，闭上睛。陈秋伸手搂住躺怀里的人，手指埋季燃的短发轻轻梳理，掺杂着睡意未醒的嗓音比平日里模糊而温柔，“再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