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传了恻恻的声音：“你借走了我的肝，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心悦她最近还好吗？”聂闻溪是知夏心铖死讯的，他当时还专门发信息安过夏心悦，但是夏心悦没回他。

范聪心底闪过了一个

“……嗯。”

那时，他正陷在香甜的梦乡之中。

范聪将被地裹在上，如临大敌一般盯着卧室唯一的，锁的房门。

丁零零、丁零零……

“，你有病吧？”范聪瞬间清醒了过来，心底不禁有些发，“我跟你借了什么呀？你到底是谁啊？”

范聪一愣，前不久，他因为肝上的病，接受了肝移植，但这件事知的人并不多……

“当时，我们都看不到那只变龙，只有夏心悦能看见,所以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人能够看到心，那只可能是她。只可惜，我们没有得到夏心悦。”路屿想了想，又宽了自己一句，“但好在，我们也没有遇上心。”

“记得啊。”聂闻溪对那件事印象很，因为这是他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案,他也是在那个案里遇见的夏心悦。

聂闻溪将目光转回到电脑上，他熟练地开内系统，筛选条件，看看有没有符合路屿所说的那连环杀人案……

“算了算了，”路屿摆了摆手，“后悔有什么用呢，于事无补。”

在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门外的来电惊醒，他一边挠着，一边趿拉着鞋走去，在客厅里接起了座机电话：“喂，谁呀？这么晚打电话吗呀？让不让人睡觉了？”夜被吵醒，他的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他猛地打了一个寒战，他并不觉得那些知这件事的人会无聊到夜半三更给他打这整蛊电话，想到这儿，他厉声问：“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挂电话了。”

在凌晨三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得你刚下山的时候遇见的那只变龙吗？”

“我是谁不重要，”电话那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空灵的音，但说的话却一儿也不令人愉快，“我只是来告诉你，再不还给我的话，我可要自己来取了。”

他之所以这样恐惧，是因为昨天的这个时候，这个电话也响起过。

“是范聪吗？”电话那传来了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范聪眯起睛，稍稍清醒了一儿：“你是谁呀？”

“老大……”

“行，”路屿拍了拍聂闻溪的肩，上楼找晏去了。

门外的电话又响了。

“没有联络了。”路屿叹了气，有些意难平，“现在想想，我似乎错过了很多个能够拉他们兄妹一把的机会，如果我当时了不一样的选择，有可能夏心悦已经坐在这间办公室里了。”

…………

路屿扭看了一时间，站起来准备结束这场对话：“到饭了，我得去找了，闻溪你和我们一块儿吃饭吗？”

电话那的人对自己是谁的问题避而不谈，反倒问他：“你跟我借的东西，什么时候还给我？”

聂闻溪摇了摇：“我和薇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