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直对路屿实行放养最终放没了的山神到了现在也没习惯束路屿的去向，挥挥手将人放了门。

而且他的记忆错得很奇特。如果说正常的记忆可以看作影片形式的，允许正放倒放，方便提取片段，方便回忆，那么他错后的记忆便是书本形式的，他拥有一个目录，需要关键词发，才可以对照目录到书本里查找内容，等翻到书本里的那一页，很多事情他才能想得起来。

路屿斟酌着字句告诉父亲，他在任务的时候伤到了脑袋，导致记忆有一些混。父亲没说什么，直接手帮他梳理了记忆，顺便了围绕在路屿边的霉气。这霉气对路屿没什么大影响，但冷不丁也能让他倒个霉吃亏。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记忆有时候有模糊不清。”之前他追捕人雀，被人雀“临终关怀”，倒了好一阵的霉，其中就有被盆砸了脑袋的事情。还好他生命力顽，素质异于常人，要换个普通人，可能当场就归西了。

直到他来城之前，谢应许一直在帮他治疗，也是治疗过一段时间后他们才发现，他其实并不是失忆，而是记忆错。经过治疗，他陆陆续续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包括他和晏的一些过往，但不知是不是人雀的诅咒在作祟，他的记忆始终没有恢复正常。

对山神来说，儿脑袋上的小问题实在不值一提，不一会儿，他就梳理好了路屿的记忆。脑袋上的小问题被解决，记忆也变得清清楚楚，但回想起一切的路屿，心情却有些微妙。

“去哪儿？”

更何况现在的城社情局派系林立，还是主战派的大本营，这些主战派的连妖都容不下，怎么可能顾及同事情谊对晏手下留情。

“……去办事。”路屿嗫嚅。

即便他们顺利地度过了现在的难关，可等晏回到城社情局，回到全天下对恶知度最最锐的地方，他们又能藏多久？

了门后，路屿打了辆的士直奔城社情局，去找一个他恨到牙的人。

些犯愁，晏上属于的特征，本没办法遮掩。

路屿闻言一愣，方才父亲就说过他脑袋的问题，但那时候他因为心虚反应过度，反手把他爸带下了坑，现在回过想想，那时候父亲说的，应该就是他磕了脑袋的问题。

路屿和晏对视了一。晏那双碧玺一般的血红睛奇地好看，眸光涌动时光溢彩，本不是常人能够拥有的——再贵的瞳都不了这个效果。

被盆砸了之后也不是全然没有影响，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失忆了，他忘记了很多东西，包括晏的存在，也被他忘得一二净。

山神提还要再帮晏调理一下，巩固一下现有成果，路屿和晏自然不会拒绝。这次调理的时间有些长，路屿瞅着空，和他爸说要去一趟。

可还没等路屿想对策来，解决了儿媳妇问题的山神便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挪回了儿上。他看了看路屿，又上手摸了摸路屿发丝柔的小脑袋：“小鹿，话说回来，你的脑袋到底怎么回事儿？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