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咱们去哪儿？”

“我们到了。”姑娘抓住聂闻溪的手，向前探去。令人惊讶的是，在远离路面，杂草丛生的地方，聂闻溪伸手一探，竟然真的摸到了一个——那是属于车辆外壳的。

“你一直都能看见吗？我是说，有没有可能看到的是鬼影或者是海市蜃楼什么的？”

“车祸？你没事吧？”路屿瞬间坐直了，到底是已经纳手底下的人，对于聂闻溪的安全，他还是很关注的。

这里真的有一辆看不见的车存在。

“我没事，车祸的不是我。”聂闻溪顿了顿，“我说棘手，是因为这辆遭遇车祸的车上现在还有幸存者，但是包括我在内，没人能看到这辆车。”

“嗯？”

“先等等。”聂闻溪犹豫了片刻，然后毅然决然地掏了手机，调了他新领导的号码下了拨通键，屏幕上，“路屿”两个字动了数秒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chapter002

“对……”

路屿是在结案报告写到一半的时候接到新人电话的，电话那拘谨的年轻人，斟酌着字句说明了来意：“领导，我还没到，提前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现在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我在城的公路边上，遇上了一场车祸。”

“说说情况。”路屿用下颚和肩膀夹住手机，手指漫不经心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少顷，他动作一顿，“……你是说，虽然你也看不见，但是你相信她？”

电话那传来了一个清冷好听的男声：“喂，聂闻溪吗？你到了？”

“我不知！！”姑娘了把发，把她亚麻的长发成了一团稻草，“我都搞不懂为什么你们会看不见！这中车侧翻了，门压在下面，光凭我们也抬不起来，敲开玻璃去吗？”

“领导，下山前我爷爷对我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信她，况且我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摸到这里真的有一辆车！”

挂断电话后，路屿合上面前的电脑，朝着门外扬声：“明薇，跟我去一趟。”

“可害怕又能怎么样？害怕就能视而不见吗？”

“我不是内勤吗？”被叫到名字的时候，西北区恶城特殊社情理局行动组唯一的女孩正蹲在椅上，以一蜷缩且扭曲的姿势，给自己的双脚涂指甲油。

“我明白了，把你的坐标发过来，我们上发。”路屿一顿，“还有，以后叫老大吧，别叫领导，怪别扭的。”

“现在我相信你了，可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路屿环视了一圈空的办公室，对明薇摊了摊手。

“一直能看见，而且越来越清楚了……以及，这里没有形成海市蜃楼的条件。”姑娘冷静地回答，“我这双睛，从小到大就没有过差池，你信我一次。”

“……好。”聂闻溪跟着姑娘一路摸索着前，渐渐靠近了姑娘所说的事发地。

路屿沉默了片刻：“聂闻溪，你是从青城山下来的，你有多特殊你自己应该清楚，连你都看不到，就算这样也还是相信她？”

“只有一个姑娘能看见，我、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