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淮犹豫着问，“你找谁？”

“你们家养摇钱树。”陈可南调侃说。

第二天秦淮睁开，陈可南已经不在边了。陈可南似乎中途叫醒过他，可他现在一也想不起来说过什么。

“我谈第一个男朋友的时候就告诉他了。”

“放心。”

“你是阿南的朋友啊？”女人摘下帽，说话带着重的南方音，“你好你好，我是蓝悦。”

“没什么。”秦淮笑个不住，被陈可南一直看着，他倒像不好意思似的，靠坐在沙发扶手上，拿脑袋他的，“别老盯着我看。”

“不是夏开霁？”

秦淮打着呵欠起床洗漱吃饭，收拾好已经十多钟了。大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他拉开门，“你上哪儿去了啊，等你半天。”

陈可南闷声笑起来，反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别生气。”

两人挤地铁回市区，陈可南家里没人，房不算大，收拾得却很净。秦淮背着手，将家里每个角落都细细看了一遍，自顾自地笑，“陈可南，原来你家长这样。”

“你可以来每天接我放学。”陈可南笑着说，“能开你爸的大奔最好，让我也炫耀一下。”

“你早就告诉他了？”

女人看上去三四十年纪，褐肤，着白渔夫帽，一穿得绿绿，如同印象派油画，手上着好几只纹古怪的金属镯。大狗呼哧呼哧地吐，冲秦淮吠了两声。

“养得真好。”秦淮说，“我们家什么都没养，没人，小院全长杂草，我妈叫人了，到现在都一直秃着。”

陈可南从兜里掏墨镜，“叫你别来，你非来。”

“你爸也知我来？”秦淮问，“他知我们的关系？”

五、关于房和狗

晚上睡觉前，秦淮终于忍不住问：“你爸他们不回来住？”

“不要脸。”秦淮抱住他，无声地笑起来。

秦淮和她握手通了姓名，请她来坐。她换了鞋，大狗解开绳直奔空调前的地板

陈可南要回家办房产手续，秦淮耐不住寂寞，又无家可归，索跟着打包行李，当起了陈可南的尾。一机场，他就情不自禁骂声，“这也太他丨妈闷了。”

陈可南又装聋作哑，秦淮愤愤地在他后颈上咬了一。

“怎么了？”陈可南问。

房台上满了，听说都是陈可南父亲的，栀，茉莉，月季，绣球，忍冬，盆盆枝叶壮，几乎让人没法落脚。一大盆茉莉开得正盛，清香浮动，秦淮小心翼翼地跨来跨去，生怕踏坏了。

秦淮不搭理他。

“谁稀罕！”

“他们住乡下那个大工作室。我爸平时没事就回来照顾他这些草草，这两天我们在这儿，可能就不会过来了。”

秦淮翻了个，“我好容易要毕业了，你又回去读书？”

一个牵着伯恩山犬的女人站在门，和他大瞪小。

那时候也贪玩，念书早念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