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南站起来，推开台的推拉门。玻璃明净，看上去像是他只了个推的动作，有些稽，可秦淮没笑来。

陈可南开了一瓶啤酒，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秦淮问：“你今天没去上班，是不是故意躲我？”

“我妈从前希望我读商科，说糊很苦，一定要当有钱人。我没问过她，但我一直觉得就是夏开霁那。他在外地，工作又忙，我们见面不太多，但我那时候就是迷他，迷得要死，一有时间就围着他打转。他什么都肯教我。

秦淮听到了墙上挂钟走动的钝响，像一把铁梳刮过他的。

陈可南喝了酒，“跟主忏悔。”

陈可南笑了一声，也把手搭在栏杆上。“我认识夏开霁的时候刚上大三，”他忽然说，“他比我大好几岁，人又老练，什么都懂。”

“夏开霁经常差，方便的时候就把我也带上，跟着他住豪华酒店，坐好车，买名牌，在级餐厅吃饭。他就喜这些。

秦淮也不回，“我没什么可说的。”

“有事去了。”

没等他把门完全打开，秦淮就挤了去，屋里漂浮着一淡淡的香气，浴室里的灯还没关。他佯装无意地四下张望，陈可南说：“你看什么呢，家里没别人。”

“那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台上有张椅，陈可南弯腰拿了什么，“啪”的一声，他边蹿起一橘红的火苗。

秦淮哦了一声，屋里沉寂下来。他凝神听着一切动静，边的陈可南似乎是动了动，然后慢慢地说：“昨天的事，我有后悔。”

话音刚落，远隐约传来“嘭”的一声，灯光和电视齐齐熄灭，屋陷一片黑暗。

秦淮情不自禁地了气，也走到台上。他一声不吭地趴在栏杆上俯瞰四周，越过那些七层公寓的楼，隐约能望见远灯火璀璨的滨江路。

“我有什么好躲你的？”他漫不经心地问。

陈可南打开了电视，秦淮突然挪到他边，视着他。“陈可南，”秦淮几乎是咬牙说，两只耳朵都憋红了，“你到底怎么个意思？”

秦淮揪卫衣的手停了下来。

秦淮的神仿佛在看神经病。

“你怎么不说话？”陈可南问。

“在三环外那个玫瑰堂转了转。”

“你去教堂什么？”

“大四实习是他替我安排的，销售，别的工作我专业也不对。其实我不那个，那半年累的，不过老板人不错，也愿意带我，后来慢慢上手，也就忙起来了，见了不少家百万千万的人，也算是大开界。有几次夏开霁混在人堆里，我本没注意到他。

秦淮这才收回目光，大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陈可南，我们得谈谈。”

“有天晚上，我记得特别清楚，都快十二了，夏开霁突然打电话叫我去。那时候宿舍都关门了，我翻窗去找他。我现在都不知那天晚上到底了什么事，可能是

“去哪儿了？”

秦淮吓了一，一小块雪白的光线在旁边亮起，陈可南打开了手机，“说是今晚上十检修电路。九五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