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再见。”

谢尔德是专业的医学生，自然不认可这样的说法，面对泽西荒谬的认知，他尝试用直白的语言向他解释：“本不可能，你别多心。而且，你确定你对那些经历的知都是清晰的？也许只是他用了什么方法，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假如真是这样，问题极可能自大脑，而绝非灵魂。”

真有你的，加尔文。

搭载程序，燃极低。再回想加尔文提到R73时了然的神情，泽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必要再究。他知该怎么了。

……

冷静，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加尔文曾教过泽西如何隐藏文件，于是他反向推译，很快就把隐藏的文件通通挖了来。

除程序外，还有一段长达24小时的视频。

……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R73。”

“我读取了内存条里的信息，里面记录着克隆由始至终的经历，但其实……那也是我的经历。”

程序，为了更好地控制自己？

泽西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么个变态！谢尔德咬着，很是愤愤不平。

“谢尔，再帮我个忙吧。”

谢尔德在他边坐下，报备：“搞定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大脑。”泽西看向桌上的金属脑仁，沉：“对……对，你说得对，是我想岔了。他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东西取代克隆，或许就是在这方面搞了鬼。”

很好。

……

“是‘我你’。”

整段视频几乎都是这些不堪目的场景，泽西冷笑着拉到最后。

“谢尔，我都想起来了。”泽西需要先将加尔文的把戏搞明白，“但有些地方还没想通。”

既然如此……

五百多小时的影像记录。

闻言，谢尔德盯着那颗金属脑看了好一阵，若有所思：“说起来……”他摸私人终端调取泽西的检查报告，开脑分析图两相比对，豁然，“这确实就是你的大脑！你看，回路一模一样，只是舍弃了生理组织，改为采用金属。”

“看好了，我是怎么去的。”加尔文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一毫不陌生的现在屏幕上，自上而下地大张的。

三周。恰好是他昏迷的时间。

泽西看着归于黑暗的屏幕怔怔神，半晌才关掉视频暗自思索：依照系统读取信息的时间来看，内存条里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东西。

“说‘主人再见’。”

谢尔德本分地候在电梯，直到快站不住了才言征询：“泽西，你还好吧？我能来吗？”

快。

“……说你我。”

“昏迷的那段时间，我大概是被导了克隆里。”泽西眯起，“你说，人的灵魂有没有可能被人为取来？”

“泽西。”

“嗯。”

一气，泽西关掉视频：“嗯。”

“嗯。”

泽西心情复杂地把记录拣选着略看了一遍，潜藏在脑海中的记忆随画面的播放而逐渐复苏，那些屈辱的、不堪的遭遇让他把手心掐了血，其间无数次想抄起椅把屏幕砸得粉碎。

你特么真行！

“你我。”

谢尔德仿佛听见了鬼故事，惊惶：“什、什么意思？！”

“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