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或许是住在附近，拍着手掌与母亲一番后，两人开始向着东侧住宅区步行。唐崎就混迹于池袋街的人中，与那对母隔着一条街的距离，作为毫无威胁的老人，一路堂而皇之地跟踪到了住宅区的。

她没有更好的办法，松泽也没有。

这程度的跟踪，报警未必能立案，能得到的最好的保护措施不过是巡警一周左右的保护期；就算在此期间唐崎了更加过分的行为、被逮捕起诉了，半年以内的刑期也并不能起到实际意义上的保护作用。

唐崎今年还不到七十岁。虽然衰老得那么厉害，但在完备的健康保险下

松泽跟着唐崎上了地铁，一路跟到了大田区与川崎市界的边缘。记录下地址之后，松泽打电话给地产经纪，租下了距离唐崎家不到百米的一间合租公寓的房间，也就是他现在居住的那间。

夜十的池袋，街上仍是人汹涌，但是照夜东京之约的采访经验来看，大分都是各年轻人、以及下班后来放松的工作人士，老人并不太多。松泽为此到意外，特地离队关注着唐崎，很快发现了对方的目的。

松泽目睹过唐崎在跟踪时，趁着孩的母亲去不远的自动贩卖机买的几分钟时间，把在公园独自玩耍的孩叫住的事。等母亲回来之后，唐崎解释称自己在问路，不知怎么竟把孩吓哭了，还连连鞠躬歉，然而那位母亲明显起了疑心，匆匆客一句便牵着孩走掉了。

到能够匹松泽的言语。愚钝的大脑空无一，唯一能献给松泽的赞是真心诚意的一个吻。

“那个时候我不知唐崎要什么，我也不认识那对母。说不定啊，像雪写的那样，他们是唐崎以前的家人、他狱了无颜面对、只能默默跟踪呢？”松泽的语调很冷淡，“我只想确保他不能什么。”

不，是青弦恶龙的占有之吻。

“本来忘记的事情，去年六月街采访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了，”松泽并拢了右手的五指，又骤然张开，了个戏剧化的爆炸手势，“夜拍摄结束，准备收工回电视台时，在池袋西公园附近看到了唐崎。起初只是觉得那个老人熟而已，还是特地绕到正面、看到他右疤痕之后才确定了份。唐崎变得太苍老了，我都几乎认不。”

我在心底如此宣告。

街对面的一家私立保育园刚刚结束最后一批儿童的保育，几位工作时间很长的家长此刻正准备接孩回家。唐崎所跟踪的，就是这一批孩中的一个。

“青弦君，你明白吗？有些人九十岁也可以称为年轻，可是那个人，今年应该还不到七十岁，已经老得像被风的枯树了。是那纯粹的衰老，”松泽说到这里，沉默了片刻，“或许是因果有报也说不定啊。”

起初，松泽只在工作的间隙来这里行监视，心里想的是如果唐崎有妄动、就打电话报警，让那个人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如果唐崎什么都没有，那么，放任他孤独终老已经是最好的惩罚。

“青弦公主的慕之吻啊。”松泽以手指碰着嘴，调侃。

唐崎在跟踪。

但是唐崎的行为打消了松泽等待因果报应的念。

唐崎的跟踪对象一直维持在五个左右，都是保育园里的孩。他的跟踪行为并不算隐蔽，有些家长看起来已经在戒备他了，却对唐崎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