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段栾不再想说话了，又或者心已死。

忽然想起，那年他环住他，毫不设防的在他面前熟睡。

“嗯。”玄参看向手中的箭支，随即漫不经心的一用力，那闪着寒光的尖利箭就和箭杆分开，被他握在了手里。

——小孔，来来来，躺下睡觉。

“段栾也已伏诛。”

龙炎冷着一张脸，显然心情更差了。

龙炎跃下骏，望向玄参的表情几分笃定，“束手就擒吧。”

听到这话，玄参轻笑声，魏宗恭由于脚腕上的伤实在疼，依旧用双臂撑在玄参的肩上分担重，被龙炎的话吓了一。

——小孔！小澄泓太过分了！

——小孔？你脸红什么啊。

原本禁锢着他的军士由于惊诧已经松开了手。

玄参睁说瞎话，“怎么会呢，”他环住魏宗恭的腰

玄参眨了眨睛，似乎考虑了一会，然后开，“小段栾，”他反手一勾，那把被他折断的箭支就回到了他的手里，玄参看着段栾，“你不是应该在……等我吗。”

“你逃不掉的。”

禁军已经将这整座皇围住了，更何况……

玄参望向低着的那人，嘴角的笑容加大，“小段栾，”他的语气明明是很平和的，却又有些莫名的惊悚，“抬起来。”

说着，他挥了挥手，两名军士押着一人走了来。

段栾只是沉默。

“小龙炎~”玄参如同在和老友打招呼，对龙炎招了招手，“你终于来了。”

明明是很遥远的事了，段栾却依旧能清晰的回想起，当年那人生动的表情。

“唔呃……”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发的只是无法辨识的单音。鲜血从他的中，咽涌来，段栾倒在地上，睛却还是钉在那个狙杀自己的人上。

话说到一半，忽然刀光一闪，随后便传来了隐约的血腥味。

段栾猛地去咽的利，那是……箭。

悠然，在利箭即将肩胛时,伸手抓住了它，微微一使力，那箭支便断成了两节。

中间奇异的停顿了一下。

“你杀人了！”魏宗恭不淡定了，蹭的一下从玄参后窜来，脚刚一落地，就痛的‘嘶’了一声，但他更不能接受的是倒在血泊中的段栾。

玄参歪了歪，笑容灿烂，继续，“……可以去死了呢~”

魏宗恭睁大了睛，“完了完了。”他凑到玄参耳边，“失败了啊。”

龙炎看着玄参的笑容，面微沉，“你不信。”

那速度太快，别说包括龙炎在内的旁观者，就连段栾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咙间传来剧痛。

段栾抬起，面上无甚表情的仰视着他。

终究是……奢望了。

段栾的前一片模糊，最后留在脑海里的，便是那人脸上刺的笑容。

始终沉默的段栾补全了那个空白，“敦奏门。”

当年没有杀他，只是废去武功，放丹辰；如今，便是要他的命……

他早该知。

玄参笑着问，“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主人从来当他是一个……工。

既然知会合地是敦奏门，那么，这就是真的小段栾，或者……小段栾已经背叛了呢……

“小段栾，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