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大的事儿，蒋琛他们像是不知……”杨若愚不解。

张致回答：“说来也巧，我现在的妈那一年多正好在国理儿生意的事儿，等到回了国我就了家门，时间正好对得上，所以大家都以为我妈是去国待产了。我家里人自然也不会破这件事……当然，还是有一些人知的，只不过蒋琛他们这些不太熟的小辈应该就不知了。”

知拿钱打发我，连家族企业也不愿让我沾，防我跟防贼似的。全家也就我爷爷还愿意理我儿，也终究比不上人家正房的孙。要不然，前几年我那二哥也没结婚呢，提都没提想让他政治联姻的事儿。”张致一气说完这一大段，表情仍然平静地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于是张致就这样一脸不甘心地被扫地门了。

可我昨晚去你家你明明不是在忙……张致腹诽着，不过没胆量说来，只是嘱咐：“上午上完课就没事了吧？回来好好睡一觉，我今天上午要去见一个客，中午回来给你饭，你就别心了。”

张致一脸蒙B。

“不过这样倒好，总好过……”杨若愚若有所思地说。

“好过什么？”张致觉得自己像是等待老师评价的小学生，十分期待而又忐忑。

杨若愚一时说不话来。怪不得他从没跟家里人一起过年，怪不得家里了事他还能如此淡定，怪不得……

杨若愚看了他一，没说什么，只是了。张致对这份清淡倒是很受用。

“……没什么，太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赶休息吧。”杨若愚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送客了。

“……那你从小长大，岂不是受尽了欺负？”杨若愚面同情。

又过了几天，

“不不不，我其实也很难过很伤心，就希望有人能安我一下……”张致急忙示弱。

“没睡好吗？”张致关切地问。

第二天一早，杨若愚有课，张致要上班，两个人几乎同时开了门往外走。张致见杨若愚的脸不好，还有了黑圈，竟比他这个家里了事的人状态还差，心里倒真的生了些意——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笑：“而且现在，这私生的好反而现来了呢！他们有顾忌，当初给我上的时候，是以表侄的份上的。既然是表侄，我爷爷愿意保我的话，就更容易了。”

张致耸了耸肩膀，实事求是地说：“倒也不至于，我爸妈都忙，长年见不到人，我一般都跟我爷爷和两个哥哥在家。爷爷大面上对我们三个人还算一视同仁，两个哥哥看不上我，也很少理我，所以也还好。”

杨若愚不为所动，反而摇了摇：“不，我并不认为你需要别人担心。”

杨若愚摇了摇，讳莫如：“我没怎么睡……在……赶一个教育学的课题。”

杨若愚定打断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样的生长环境，这样的原生家，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本不需要别人的担心，或者说，你本不懂怎么接受别人的担心。”

“不过小鱼，谢谢你为我担心，”张致貌似真诚地说，“有人为我担心的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