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若愚走了来。

张致叹服地，然后郑重开：“小鱼，你的课很彩。我一个门外汉都听迷了。那个，现在可有自豪了，我们的汉字比那些拼音文字有文化太多了！”

还没等到杨老师来，张总就已经被邻座一个开朗的女生搭了讪：“老师，您是督导吧？过来查课的？”

张致不是自己看的，而是靠女生们中间突然迸发的议论声、笑声甚至稀稀拉拉的掌声辨认来的——杨若愚就这样像个明星一样被迎了教室，也像个明星一样，对这些礼遇熟视无睹，十分淡然地走向了他的讲台。

杨若愚由衷地笑了：“谢谢你的夸奖，不过这门课本来就

督导是神？一问号的张致自然不会被一个小姑娘看端倪，只微微一笑不说话。那姑娘以为得到了肯定答案，急吼吼地开了腔：“杨老师的课实在太彩了，我们都特别喜，上课也可规范了，光看有多少人旁听就知了，您都不用查！”

两个小时后，杨若愚走教学楼，找到了靠在车旁烟的张致。

原来是小鱼的忠实粉丝……张致一脸黑线地想到，年轻男老师在校里简直就是红颜祸，何况还是长得这么好看的！想想就知有多少人惦记！他要是不抓儿，搞不好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杨若愚耸耸肩：“其实站在讲台上，下面什么都看得很清楚的，学生时代那些偷偷吃东西的行为真的很傻，老师不，多半不是看不到，睁一只闭一只而已。”

好在我们还有儿情基础……忆起当年的张致当然也上记起，他们的过去只能让杨若愚更讨厌他，不由地叹了气。

“怎么这么早来？”杨若愚打趣，“终于发现自己的汉语平需要补一补了？”

上课铃响过，杨老师温文尔雅的声音也准时在教室中响起，这堂课就这样在女生们的傻笑造成的乐气氛中开始了，而置其中的张致则地了一气，试图缓解自己心中异样的觉。

张致抬起，像那些小女生一样，目送着杨老师从门走到讲台，再追随着他的动作，眺望着他打开多媒，放下投影幕布，打开电脑，上U盘，打开自己的课件……这些再平常不过的小动作，在此时的张致中，却是那么的不普通。张致第一次切实地受到，他的小鱼，现在是一所国内知名学府的教师，一个级知识分，在他自己的领域里，他有着独当一面的能力，而且极受迎，甚至可以说，是极受青睐和追捧的。张致又不免想到，几年前，还没有跟他在一起的杨若愚，就已经是这样一个活在众人青睐目光中的明星，他是那么光芒四，那么骄傲——这才是本来的他。至于那个跟他在一起之后的，那个卑微的、讨好的、小心翼翼的他才是不真实的……而他张致，却是造成这可悲变化的罪魁祸首！

“你看见我了？”张致惊讶，他以为自己够低调的了——他刻意忽略了杨若愚的问题，不想告诉他，他那个随意的提议勾起了自己严重的兴趣，于是特意推了一个会跑来听课的。

爆满，旁听的比选课的都多。张致到得早，成功地在教室后排占到了一个座位，同时为教室里几乎清一的娘军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