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笑得大方得，向杨若愚伸手：“久仰久仰。”

张致谦逊地笑：“杨老师如此才，给我那些员工们培训普通话怕是太屈才了，不过，如果杨老师愿意来，那我们实在是太荣幸了。”

——又或许，连订婚最后也没有订成？……杨若愚思忖片刻就决定不去想了，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告诉自己。

不知是不是因为跟老人家见面的关系，张致这次

“若愚啊，你听着儿，小张这个校企联合培养的想法特别好，可以究……”冯老酒过三巡，微醺。

杨若愚暗暗撇了撇嘴。他这个导师学识相当渊博，是业界泰斗级的人，为人又谦和慈祥，杨若愚非常敬他，唯有一，就是好小酒儿，而且每次没喝多少就开始有儿胡侃说的趋势——还校企联合，中文系跟他们建材公司搞什么校企联合？定向培养行政秘书？！杨若愚愤般狠狠地剜了一张致，却得到了一个灿烂笑容作为回复，差儿被他电到的杨若愚气闷地猛了自己一酒。

于是冯老慈地笑了，回问张致：“那就这么定了？”

，坐到了冯老边。

冯老转向他，接着介绍张致：“这是我一个世侄，张致，在一个搞建材的公司副总，想找人给他们公司的销售普通话培训，我知你最近一直在搜集语料，有空的话，给他们去培训下？时间上小张说都可以合。”

“这就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杨若愚。”

后来那两人又聊到了个人问题。张致面不改地回答冯老关于他婚姻状况的提问：“我还单呢！”

冯老其实是好意，他知杨若愚刚毕业，手不算宽裕，最近买的车还是贷款的，这商业的培训讲座收又，所以接到几乎没联系过的世侄辗转打来的电话，就直接推荐了他，好在张致也说不介意杨若愚是年轻的老师，这样反而容易跟员工打成一片。

杨若愚咬着嘴，缓缓伸手，跟他握了握。

冯老亲切地把手搭在杨若愚肩上，向张致介绍：

这些细微的小表情被张致尽收底，嘴角的弧度也不断地增大。不过他很知趣地并没有过多与杨若愚攀谈，只顾跟冯老谈天说地，逗老人家开心。张致从十年前起就是个人，再加上虽然自己没跟冯老见过面，自家爷爷却真的与他有些情，所以一顿饭间，年轻的社会英轻而易举地赢得了这位老学者的好。

杨若愚腹诽，既然知屈才就不要找我了。看来自己来之前，冯老已经跟张致介绍过自己了，知冯老会如何添油加醋地夸奖自己的杨若愚一脸黑线。

“单？！”惊讶声的却是两个人。冯老是惊讶张致已经三十六岁还没结婚，杨若愚则是没想到他竟然订了婚却没结婚……杨若愚甚至为此屈尊看了张致一，后者微笑着向他了。

导师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杨若愚只能应下，心里拼命盘算着要如何脱。

就这样两个相谈甚，一个味同嚼蜡地吃完了一顿饭，特意没喝酒的张致自然而然地承担起送另外两人回家的任务。这时杨若愚还在腹诽，自己想着可能要为冯老挡酒特意没开车来是多么愚蠢的决定，却仍不得不跟着导师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