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的味很快混了雨带来的气中。

希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那清浅的眸底些许尚未散去的悲伤，“有些人你已经失去了，再多时间去缅怀也是徒劳。”一切已经不可补救，他没办法找个借，让他的生活就此停住。

他跟着男人走墓地，路边俨然停着一辆梅赛德斯S350L，豪大气又不显俏的轿车不会过分引人注目，但仔细审视便会发现它的昂贵自有理。

“谢谢你。”希越知，对杀手而言，能说这样的话，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安，他转面对陈寻，一缕烟在前飘过，“但你不会只为这件事而来。”

希越登时皱眉，吻变得严肃，“那个男人知了。”

“你确定想知吗？”陈寻没有回，但是他笑着眯起了睛，朗声，“奉劝你不要那么好奇，因为知我真名的人都死了。”

Fanewell这个词有再见的意思，但在国外，没人会随便使用它，因为经常在朋友天各一方，或者人决绝分手时它才会被使用。

男人走到希越面前，低下，“我的老板想见你。”

“休息是为了让内心安息。”陈寻把伞打开，然后摸一支烟上，“你想往前走，但那是一盲目的逃避，你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去调整自己，去接受现实。”

希越没有再追问，他望着陈寻的影远去，却说不一句珍重再见。雨还在下，墓林空旷寂静，只有雨声响彻耳边，他握了握拳，转时看到有个墨镜的男人从大树后放走了来，壮的材，穿着黑西装。

希越看了男人腰间的佩枪，无奈地笑了笑，“我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那好，我们走吧。”

说罢，陈寻转，背着抬起手作为挥别，修长漂亮的五指在空气中一划而过，“Fanewell。”

“我说过，这是迟早的事。”陈寻轻抬眉宇，似笑非笑的表情，“请别指望接替我的人这么好说话。”

希越明白陈寻的意思，陈寻的任务结束了，他不会再现在他或者叶铭晨面前了，“陈寻，”他叫住杀手，“我可以问问你的真名是什么吗？”

“你知你没必要假装没事去上班，叶铭晨会给你假期的。”陈寻就在希越边，与他肩并肩站着，相隔不过几十公分。

“，好的家论。”陈寻笑着吐烟，他上的气味与墓地的氛围很好地合在一起，“死亡总是不可避免，何况她已经八十多岁了。人生来就孤独，孤独地来，孤独地离开，这都不值得悔恨遗憾。”作为职业杀手，过多的经历死亡，陈寻比任何人都更明白这一。对他来说，人人死而平等。

“这就是现实。”希越仰起，长一气，“我们也有一天会老会死，我们会在乎，最后时刻也没有人能陪在自己边。”

“任务结束了，我要走了。”陈寻当然不是来别的，他没有那给对方临别赠言的习惯，嘴角挑起一个弧度，他的笑容在霾的布景修饰下，显得森然诡异，“有人很快就会来找你。”

“这是你的车？”希越坐车，随问了一句，男人以作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