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逝，希越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四多了，陈寻开着车把他送到商场楼下，说自己去理剩余的尸骨，只要和度的化一起埋地下，那些的骨骼不半个月就会消失无踪。就算事后有警方介追查到希越上，没有尸骨、没有发、没有血迹，就无法立案，也无法定罪，多被归为常规失踪人。

然后谁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气氛中，木雕纹路环绕的吧台桌面放着杯，两个男人一语不发地肩并肩坐着，各有所思。

“看，让一个人消失，就这么简单。”嘴角挑起，陈寻

叶铭晨长长的手臂伸过吧台，将他手中的易碎品缴获，放回桌面上，“你最好别碰他的东西，而且，我确信你知怎么给自己倒一杯。”

“不用客气。”叶铭晨放下手中的杯，“你该去谢他。”

“我不会说去的。”李智走到叶铭晨的边椅上坐下，“你俩救了我，算是我的恩人了。”他不是没良心的男人，他李智一向恩怨分明，“虽然今晚恐怖的，你俩也恐怖的，但现在我把你们当朋友看了。”

听到叶铭晨这么说，李智有蔫了，找两个玻璃杯倒上，一杯递给叶铭晨，“你和希越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假戏真得太真了。”

沉稳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叶铭晨不是第一次回到这里，但这次和每次的觉都不同。没有络绎不绝、往来如的客人们，没有一生不羁放纵自由搞怪神经无下限的店员，没有男男女女的笑声与嘈杂，没有咖啡的香气……有的只是沉寂到近乎停滞的空气，不被铁门遮蔽的下半截玻璃窗映扶手下圆形节能灯暗淡的光辉，原来往日里闹温馨的乐园在散场后，剩下的却是这般无限落寞。

“谢你们不计前嫌。”嘴再次抿成刻板的弧度，灯光下波却在转，闪一定的光芒。李智拍了拍脯，掷地有声地说：“以后你俩一句话，我李智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说，你会这个吗？我不会咖啡。”李智完全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走吧台，拿着虹壶冲向灯光，反复端详。

李智是个简简单单的男人，救了他一命，就是他的朋友了，“我知我脾气不大好，要是没我撑腰，像我这样的人在聚运集团可能一个月都混不下去。”他很单纯，但并不是真的那么傻，而且他了解自己的缺――他说话极没分寸，特别容易得罪人，也很难到朋友。所以从惊吓中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曾经刁难过的希越和叶铭晨帮助了他时，他彻底地被动淹没了。

难怪希越能到冷静地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一行久了，你就会明白，怎样的烈最后都会被时间冲淡。

叶铭晨挑起眉，喝了，没有回答他的话。假戏真？不，那本就是真的。

叶铭晨眨了眨，为李智的话到几分诧异，然后他更刻地了解到为什么希越之前会说万事留有余地更好，有些人其实并没那么糟，他们可以改变，可以站在你的后，只要你给他们一个机会，不把事情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叶铭晨的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以后，他也不敢什么话都一脑往嘴外面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