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许成风站在一棵红梅旁，拍了这张自拍，画面上许成风把手搭在他肩，贴着他的脸比了个V字手势，笑容灿烂如同，而他自己，很意外的，也弯着嘴角，连睛都笑得有了弧度，一看就知心情极好，是沉浸在好情中的青年应有的模样。

那他当时是忘了演戏吗，这笑容难是发自内心自然？

这招果然有用，陶景欣地想，谢天脆弱的大艺术家，几张照片就能让他吃味。

“我……我只是想整理一下照片，”陶景低垂着眉，脸颊微微发红，“把那些不喜的都删掉。”

这样本来只是为了收集醋意值，但当他看到一张照片时，心里一阵悸动，他轻轻皱眉，里有些困惑。

可是，他只是在扮演书中人而已，书中人这个阶段，对许成风是恐惧远远大于好，那时候讨好他也是不得已，即便一起去玩儿，也很难发自内心笑的来吧？

他跟许成风在一起，不由自主地笑容满面，这样开心吗？

这个想法吓了陶景一，毕竟都分手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好兴的？看看这照片上的他，简直像初坠河、沐浴甜的青涩小青年一样，简直……太羞耻了，不可能的。

何思明不由分说地把手机从他手里了来，带着微妙的笑意翻了翻那些照片：“原来在看照片啊……”

指一张张划过那些照片，看得十分专注，何思明到了他后，他装作没有发现。

“不喜吗？我见你刚才看得很迷啊，”何思明坐在了他边，手指随意地翻动着照片，语气微微发冷，“我以为你对那个许成风恶痛绝，没想到你们之间……也曾经有过好的回忆？”

一张照片而已，也许拍的时候，他正在为别的事兴，没必要研究这么仔细，想这么多。

“叮！炮灰攻醋意值10。”

陶景赶离思想，回到剧情，他慌忙藏起手机，掩饰：“没……没什么。”

“不是的！”陶景抬起，匆忙解释，“我都跟您说了，是他我的，这些照片……当时我知了他的份，很害怕他，只能对他言听计从，丝毫不敢得罪，他要带我去玩儿，我只能跟着，他要给我拍照，我就只能假笑……”陶景说得情真意切，圈都红了，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让人心疼。

何思明轻叹了一气，看着陶景泛红的角，着的眸，他的心成了一团棉，蠢蠢动起来，再加上刚才那些照片的刺激，他对陶景又升起了几分想要亲近占有的望，他摸了一把陶景的发，俯过来想要亲吻他，轻声：“都过去了，删了这些照片，忘掉以前的事吧……”

那天许成风难得和他一起门郊游，天上下起小雪，他们在一片梅园之中，后一簇簇粉梅和红梅汇成海，零零星星的纯白雪缀在中间，石路上漉漉的。只看照片，陶景都能回忆起那天空气里清冽的梅香气，和纯净清新的雪染泥土的味。

“小陶，你在什么？”陶景正想着，后的何思明开了，声音中有些不易察觉的提防和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