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丛先生。”

这事就算定了。许山岚抱起小猪崽，到院里遛弯。蔡荣过来对丛展轶：“封玉树的父亲来了，在小客厅里，他是特地来歉的。听说那晚他儿被山岚打断两肋骨，已经住院了。”

“去清楚，是不是真的断了肋骨。如果是真的，就算了，毕竟同学一场。如果不是，就断两。”

几个学生都兴奋，谁不想被名师教导？起步就不一样。

谢永天已经不小了，他比同龄人更独立、更有决心和毅力，甚至更

丛展轶拿起餐巾角：“你想什么都行，当教练也不错。”

“那还不是一样。”一个女孩努努嘴,“咱们也就参加青少组比赛。在青少组取得名次才能参加全国比赛，第一步都没迈去提后面的什么？你就总是不服气,谁来教你都不服气。”

好了。”许山岚抿嘴笑笑，“我没当上世界冠军，万一我徒弟当上了呢？”

谢永天不屑地瞧瞧那堆人兴奋的神，言：“是青少组，懂不？是青少组。啥也不明白。青少组能和全国冠军比吗？”

丛展轶望着院里闹腾的一人一小猪，说：“你打发了吧，这人我不见。”

“拉倒吧，也就是个市级亚军，有什么了不起。”几个人不搭理谢永天，谢永天也不理他们。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谢永天哼了一声，独自到角落里打沙袋。说实话，他来这个学校寂寞，还没到一个月，周围谁都不认识，训练环境、训练方式都很陌生。再加上少年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他连那个助教的话都不怎么愿意听。他有成绩，早形成了自己的一训练方法，助教也睁一闭一，随他去。

“好的，丛先生。”

谢永天一立睛：“我还就是不服气，没准还没我这两下呢。”他挥动手臂连连前击，拳风呼呼作响。

谢永天一心想让丛展轶当他的师父，这个学校要不是挂着丛展轶校长的名字，他才不愿意来，可来了又有些后悔。原来丛展轶只是名誉校长，一年来不了几回。

谢永天愤似的握拳捶打沉重的沙袋。铿锵激昂的乐曲在训练馆里回响，起到鼓舞气势的作用。那边是武术路的训练场地，这边是散打的模仿擂台。十来个学员正跟着武术教练练踢，个个不过七八岁，小萝卜似的，一举一动很卖力气。练武就得从小时候开始，孩被送到武校来，就实行封闭式理，一个星期回一次家，其余的时间都在武校度过。上午上四节文化课，早上必须跑步，中午午睡两个小时，下午继续训练。这生活枯燥又很苦，没有多少孩能持到最后。全国武术冠军很风光，说不定退役以后可以影视圈也当个明星什么的。可所有育运动都一样，冠军只有一个，剩下的呢？不过是一病而已。中国不认亚军，中国只认冠军，残酷而狭隘。

“武术冠军……”“全国……”“好厉害,你见过没？”“没注意啊……”几个学生围坐在训练馆的角落里休息,低声议论。听说王助教不带他们了，换成一个新来的教练；听说这个教练还得过全国武术冠军。是中国人都知,世界上就中国武术最厉害，连乒乓球都没法比。全国冠军,那就是世界冠军,只不过去不去参加比赛而已。

78、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