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衣裳尽褪，两年轻好的碰撞在一起，婉转起伏，一时攀附云端，一时沉于谷底，一个是醉茫茫不知在何，一个是情不知所起，一个糊涂，一个清醒，但却着同一件荒唐之事。

顾沉秋也不自觉带了一缕清风明月似的清淡的笑容，只是笑容虽淡，神却带着笑意，或许在顾家只有这个看似什么不明白去实则心洒脱的弟弟才有那简单的快乐，也才那般引自己。自己总是顾忌太多，反而走得不甚痛快。

，但是吃多了却总是觉得太腻，吃了几个后就把剩下的重给了那贪吃的弟弟吃了。这顾江辰吃饱喝足之后打了个嗝，心满意足，接着问“哥，你是不是要回家去了。”

顾沉秋一双清亮的眸似醉非醉，似悲似喜，好似

说着，顾江辰拿了那盘就走房间去了。走到小湖边，顾宿穿着一袭戏服，画着妆，正在那边自娱自乐，只是声音虽清越婉转，只是总是不得其位，故而唱得实在不咋的。顾宿远远看到他们兄弟两走过来，不多时，就到了近前。

“这酒味薄，却有一淡淡的桂香。古人云，薄酒可以解忧，丑妇可与白。”顾沉秋接。

顾江辰喝着喝着，已有半醉，却拿错了酒杯，将那顾宿的酒杯里的酒给喝了，曲礼神一变，不过瞬间又恢复常态，顾宿一看自己的侄，不由觉得有好笑。

顾沉秋只听着，一时不言语，却将那修长的丹凤一挑，细细打量着那曲礼，只见那曲礼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样，眉目如画，只是寡言少语，以前并未见叔边有这么一个少年，莫非传闻是真的？他也是断袖。正思索着，曲礼又提了桶酒来，开始分酒，却不甚打碎了顾宿的酒杯，于是又换了个酒杯。

“前几日又有一大批丝绸厂经营不下去倒闭了，我的朋友李言将那古董卖于我，拿了钱说是要离开这里。”顾宿说。

“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顾江辰觉得这酒初饮无味，只是越喝越觉得味甘醇，齿留香，不觉又多饮了几杯。

“嗯，你怎么知？”

“这酒太薄，没什么味。”顾江辰喝了一杯之后，说。

顾沉秋自己也是疲累不已，便想着不如也去休息一下，再离开，于是他扶着顾江辰到房间。

顾江辰醉了，却醉得糊涂，再者那酒里有异，竟将一生所不该犯的糊涂事一并给了。

那曲礼长得眉目清秀，肤青白，有像是一个久病之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好似一个文弱书生。他那倒酒的一双手也是肤如柔夷，修长而指节分明，一双人似的手倒起酒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顾沉秋应了他，而顾江辰已经醉得不成样。

“必甚恶，厚味生五兵。”顾宿自顾自地饮着酒，神态自若，三人又聊了一些风雅事，也谈了些当今的时局。

顾沉秋向顾宿提告辞，顾宿也不留，只是吩咐那曲礼把自己酿的一醉休拿来，一醉休，一醉方休，薄酒，温和，饮之有淡淡的桂香，实则后劲极大。

“嘿嘿，你是我哥，我还不知你呀？”顾江辰自顾呵呵地笑起来。

三人又饮了些许时候，顾宿已有些困顿不已，就对他们兄弟两说“你们自便，我先去小睡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