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受了。”许睿朗地笑着，伸手拍拍她脑袋。“真想谢我，待会院里乒乓球比赛去给我加加油吧。刚了场手术，浑累得很，正好放松放松。”

付容的母亲微笑着叹了气，表情寥落：“你不必安我，我心里清楚的。”她垂下眸：“是我对不起他。”

“怕什么，”许睿笑着拍拍她脑袋，“就是友谊赛，你只要凑个数就行。”

江曼不语，她知许睿的好意，也知付容母亲的事多亏他上了不少心，此心意却之不恭，她诚恳：“谢谢你啊。”

“不……我一基础都没有，我会拖累你的。”江曼声音有些虚。

江曼愣了愣。

“不行啊，我不会打乒乓球。”江曼一脸为难。

许睿自始至终都没有提昨日付容来接她的事。

“看着，这样，把球击去就行，剩下的给我。”许睿给江曼示范。

这个被病纠缠地心憔悴的女人，其实心若明镜。

付容母亲望着她，忽然微微一笑：“你是付容的朋友吧。”

的母亲不语，片刻，缓缓：“是江小帮我的吧。”

许睿拿着化验单走过来，向江曼，然后开始询问付容母亲这两天的情况。待他一切嘱托完毕，江曼对付容母亲抚地笑了笑，和许睿一起走了病房。

江曼温柔握住她的手：“别这么说。你还年轻，等你好了还有很多机会等着你。再说就算你不在乎，也要想想你的孩呀。”

裁判一声令下，对面两个对手立刻摆好准备姿势，等待许睿的发球。看着对方熟练的姿势，江曼心里又虚了虚。许睿灵活一个发球，对方立刻接住回了过来，双方的速度都很快。江曼在一旁生疏地握着拍，路人般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忽然间，对方球路一偏，球猛地弹到江曼面前，江曼下意识提拍挥去，乒乓球宛若脱了轨的卫星，一下跑到桌外不知哪里去了。裁判一个示意，丢了一个新球上来，江曼知他们大概是被扣了一分了，心里有些懊恼。许睿向她温和一笑，“没事儿，”他轻声。

付容母亲憔悴地笑了笑，角细细的纹路有些加：“其实不必在我上费神的，我早就不在乎了。”

“江曼，你上吧，不等了。”许睿沉声。

“我说江小，咱们好歹同学一场，你心地善良，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吧。”许睿打趣着说得轻松。

“费用单上的钱款不对啊，手术没有收钱？”没走几步江曼就问。

“待会有比赛？当然没问题，我给你摇旗呐喊。”江曼笑得开怀。

江曼不作否认，温声：“他很想你。”

噩梦还在后面。对方似乎看了江曼不甚懂球，开始将球不断往她这边打来。许睿迅速地前挡改变球轨，又被抵回来。整个双打台面上他几乎是在一对二。不，是一

付容母亲向她和善地笑了笑：“不怎样，我都谢谢你。”

比赛即将开始，江曼终于犹豫地拿起球拍。

江曼没能在一旁摇旗呐喊，因为许睿参加的男女混合双打缺了一个人。大家在桌边焦急地等着，直到比赛前五分钟，许睿的女搭档都没有来。

“他会来看你的。”江曼惯地安，话说，想起今早的争执，自己也觉得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