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看着他单薄的衣服，有些担心他未好的伤，刚想伸手去把他从冰冷的地上拉起来，付容却忽然自己站了起来，无言看着她的睛。蓦地，他那如曼珠沙华般艳丽的笑容再次在边绽开，他双手握住江曼的肩膀，“江曼，你在想我。”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仿佛在告诉她一样。片刻，他放手，转离去。夜风寂寂，月光将他的形拉一条寂寥的影。

“我陪你喝酒吧，一个人多孤单。”说着他绕到吧台里去拿酒。面前这位少年比付容更活泼些，容貌亦颇为丽，但举手投足间却显然缺少了付容那漫不经心却风情万的迷人。“我叫杜谦，大家都喊我小。”少年在吧台那边边调酒边。

江曼听了不禁莞尔，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笑：“因为读音像杜鹃吗？”杜谦有些不好意思，摸摸，承认。

江曼听了也觉得古怪，不过毕竟以写作为生，心思总是更细腻些。她觉得付容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他们家应也有着不足为外人的苦涩。

江曼不接话，顿了下，诚恳地：“今天早上我说的话有过了，对不起。”

江曼浅笑着抿了酒，又环顾四周一：“付容今天没来吗？”

。所以江曼并不奇怪面前的少年知自己的名字。她。

喝尽一杯酒，江曼找了个借离开吧台，杜谦的情让她有些不自在，她换到舞池另一侧的沙发上，眯着睛看舞。不知不觉，她倚着靠背昏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周围已经零零星星不剩几个人了，舞厅即将打烊。江曼太站起来，拎了提包门。刚一门一阵冷风就来，她浑一个激灵，拢了拢大衣。走了没几步，江曼忽然看见舞厅旁一个空置的门面房边，付容正独自一人坐在废弃的台阶上。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上，他垂着，看起来很疲惫。江曼走过去。

“你找他呀？果然是个万人迷，没来多久就备受大家喜。不过从我来到现在都没看见他呢。”

付容看着她，有些讽刺地笑了。“不用歉，事实就是那样的。”夜风过，他额前碎发微微遮住了睛，他的笑意像今夜的月光，清冷，带着些哀戚的诗意。

江曼摇，“我不找他，也对他没有兴趣。不过昨天恰好撞见他被一群人围追堵截受了伤，我要带他去医院，他却不肯。我有些奇怪。”

☆、医院

江曼睡眠质量差，还易、心悸。繁忙的工作事务告一段落后，她去了趟医院，给自己开了安神补脑的药品。拿了药刚要走，江曼忽然想起在这家医院工作的一个朋友，许睿。许睿是她的大学同学，学医，毕业后正好在离江曼家不远的这所三甲医院工作。江曼与他不算太熟，但也不陌生，今日空闲，

“不是对我没兴趣么，现在又过来什么？”听见她脚步声，付容抬起，声音清冷。

“这样啊。”杜谦恍然。“被人截大概是因为他欠了钱。听说他来这儿之前呆的舞厅报酬也还可以，可是他妈妈突然得了糖病，急需用钱，他就来我们这儿了，应该还向别人借了钱吧。不过他这人古怪，我曾经亲看见他把发下来的工资一分不漏打到医院账里去，可是他一次都没去医院看过他妈，还厌恶至极的样，这母关系也真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