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鹤抬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宗绍，不懂他为什么会提起那件事，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因为你过生日，而你想要的礼很贵，我没有那么多钱。”

记得那一次，他偷了同学的零用钱，宗绍知后很生气，但他却说谎说自己没偷，宗绍便让他一直跪倒倒为止。任孤儿院里的人怎么劝都没用，因为谁都知，他唯宗绍是从，宗绍不让他起来，他绝不起来。

“第一，不能对宗绍的疑问保持沉默。第二，不能对宗绍说谎。第三，不许对宗绍先暂后奏。第四，不能对宗绍以外的人屈尊乞求。”

他拿火机，开一支烟，黑着脸反问：“你倒是告诉我，哪里的游泳馆不用门票，可以免费游泳？”

“你今天犯了几条规矩？”

知鹤知宗绍要什么，绝望的闭上双，依旧没有要说的意思。不能让他知，决不能让他知。但是说谎的后果同样严重。

知鹤吓得一阵哆嗦，膝盖一移，跪在玻璃渣上，被划了血，还大，血不断往外。疼痛在告诉他，不能说谎，说谎宗绍会更生气，惩罚的更厉害。可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不说谎，不能伤到宗绍的自尊心，他习惯所有的事情一个人抗，不能再让他受苦了。衡量之下，知鹤低垂着眸，乖巧的说：“游泳去了。”

宗绍用蟒蛇般的神盯着知鹤，赞许的后冷笑：“你长能耐了，知鹤！”说罢，一脚把知鹤踢向洗浴室，然后走过去把他拧起丢浴室里，把门反锁起来。

“你还没忘记吧。小学偷了钱却不承认，我是怎么罚你的。”

“河边。”知鹤慢慢回答。

“所以，这次又和我有关。”

“当时为什么偷了钱却不承认？”

知鹤浑一震，额上不由自主的冷汗，却依旧闭嘴不言。

宗绍以为只有两条，说谎和保持沉默。便用威慑的声调问：“哪三条？”

“你！”宗绍一气之下，拿起一旁的不锈钢质的撑衣杆重重打了下去。“知鹤，你是我从那对狗男女手中救下的，是我和孤儿院一起把你养大的。哪怕是帮别人扛货，哪怕被老板骂的狗血淋漓，我有让你受过苦？现在有事情，你不和我说，反

“去没有和你说，也没带手机。”知鹤低着，小声回答。

“三条。”

“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可以啊，知鹤。你还不说实话是吗？”

“上午去什么了。”

“保持沉默，说谎。”知鹤顿了顿，闭上溢满泪的双，泪顺着面颊无声落：“还有屈尊乞求。”

“没有。”

“知自己犯什么错了？”

知鹤没想到宗绍会这么说，而且是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知鹤继续沉默着，对任何人他都可以撒谎，但这招唯独宗绍不用，只要说了半句假话也会被他看来。

，知鹤惊吓的跪在宗绍面前，原先想好的台词也一下忘得一二净。

“游泳？”宗绍简直要被气疯了，他一拳垂在玻璃茶几上，只听玻璃发一阵清脆的响声，随即裂几隙：“行啊，知鹤啊知鹤。你长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