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然别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别怕。”

“和你行在一起才是最大的不公平！”沈然，“分手吧，我们真的不适合。”

“不不不，不会的，你只是噩梦了，你只是被梦魇到了，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小然，快过来，地上凉。”

沈然一手捂住自己的脸，在黑暗中痛苦：“分手吧，傅东辰我们分手吧。”

“我累了，”沈然放下手平静地看向傅东辰，“傅东辰，你放过我好吗？这样的日我不想再过下去了。”

“不，我……”

“怎么了？”傅东辰一脸张，“是不是割手了？伤哪了？快给我看看——”

台灯落下带来的疾风惊醒了傅东辰，在千钧一发之际，傅东辰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台灯砸在枕上发了沉闷的响声，蓦然醒神的沈然松开台灯，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其实白天李明远和傅东辰的聊天他大概听到了一些，他也知和傅东辰复合的这些时间对方一直在克制自己。他不知为什么傅东辰不敢和他亲近，可那些个午夜梦回的日日夜夜，却刻骨铭心。

他死死地掐住了傅东辰的脖，生生将对方从睡梦中拖了来，他以为傅东辰会挣扎，会反抗，于是下手越发狠厉，他能想象当时的自己一定像一个杀人恶一样可怖。可是傅东辰从始至终都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中满是痛苦与懊悔。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这是第二次了。傅东辰，也许我们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我会杀死你的，迟早有一天我会杀死你的！”

他和傅东辰复合没多久便住到了一起，他们会牵手，会拥抱，会相拥而眠，但从来不会亲吻，更不会更一步的事。

那一刻，他顿时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重生许多年，也已经接受傅东辰重新在一起。他开始慌了，不敢去看傅东辰的睛，甚至有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然而还没等他起，便被傅东辰从背后抱住了。

“你别过来——”

傅东辰一把拍掉灯，柔声：“我不过去，我听你的，不过去，你别激动。”

“我拒绝，”傅东辰定，“沈然，我拒绝，我好不容易才和你重新在一起，你不能就这么把我踢

然而，这是一个开始，却不是结束。

傅东辰顿时愣住：“为，为什么？”

“别过来！”沈然下床退到窗边，“别过来，你别过来！关灯！不许开灯！”

傅东辰的声音嘶哑哽咽，却持不懈地安抚着自己。那一刻他不禁想，他和傅东辰复合究竟是对是错？

在此后的第二个月，他再次从噩梦中惊醒，这次他没有掐傅东辰，而是直接抄起了床柜上的台灯。

“好好好，我不过去，可是小然，你不能因为一个梦就把我从你的生活里踢去，这是不公平的。”

而沈然，依然经营者他的沈氏。白天他和傅东辰各自去公司工作，下班后傅东辰会去接他，然后两人再一起回来。这样平淡而又温馨的日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还记得他们住在一起的第二个周，那天晚上他又一次梦到了前世的遭遇，午夜梦回时，边躺的就是那个他临死前恨不得碎尸万段的人。他恨过，也迷茫过，甚至起了要掐死边人的念，而他也的确这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