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然突然中途把车叫停到现在,没有再说过一个字,秦烈也是沉默地守着,副手觉得,如果再这么下去,自己沦为炮灰的几率必将上升到百分之百。
这也许是迄今为止他听到的最荒谬的一句话,当年他跟着傅东辰在国外打拼,枪里来雨里去,抢过别人地盘,端过别人老窝,甚至为了追回被黑吃的军.火三天不敢合,他自认他的经历不会比那些整天把脑袋别在
腰带上的雇佣兵差,作为傅东辰最得力的助手及心腹,陆明由始至终都为自己能陪着傅东辰打拼
属于自己的王国而
到骄傲。可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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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的小然呢?我的小然在哪?”
然而,当傅东辰睁开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时,陆明忽然觉得连日来的担心
本不算什么,最令他
到无助的却是傅东辰睁
的第一句话——
傅东辰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因为遭受重创,再加上大
中了一枪失血过多,傅东辰被送
医院时已经
休克状态。陆明是前往西郊废厂的途中收到的消息,等他赶到医院时,傅东辰已经在抢救室里待了近三个小时,而抢救室外除了一个自称刀疤的人,再无他人。
“除之而后快,”沈然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他闭了闭,再睁开时
底翻涌的情绪早已消失殆尽。沈然对赶来的副手和司机招了招手,“把他带走,去医院。”
沈然赶到厂房时,傅东辰已经陷昏迷,地上满是斑驳的血迹,脸
惨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征兆。这是沈然第一次见到的傅东辰最惨的模样,从前的
在上不可一世早已消失殆尽,沈然知
这
时候他应该
的是离开,任凭傅东辰自生自灭,可最终他还是回来了,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对于这个曾经在他生命中画上
墨重彩一笔的人,他不知
应该继续恨下去还是应该选择无视。
就在副手担心秦烈会不会暴起时,沈然突然动了一下,接着抬脚往厂房的方向走去。副手心中咯噔一
,下意识地看向秦烈,只见秦烈
地盯着沈然的背影,
侧的手
握成拳,手背上青
直蹦。副手咽了咽
,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却见秦烈快步跟上了沈然。
“阿然,如果你想……”
副手愣了一瞬,接着忙给等在车上的司机打了个手势,自己则小跑着跟了上去,同时还掏
手机安排医院等待急救,隔了这么久,也不知
厂房里的人能不能活着撑到医院。
“自然是除之而后快。”
陆明清楚地记得傅东辰经过近八个小时的抢救才被送重症室,期间甚至下过病危通知书,如果不是在傅东辰抢救过程中他已经上下打
过,那张通知书他甚至找不到任何亲属来为傅东辰签字。
“阿烈,”沈然微微低着,声音低哑,“对于一个你恨之
骨的人,你会怎么
?”
此时此刻,陆明无比后悔当初把沈然订婚的消息告诉傅东辰,如果傅东辰不知沈然订婚,也许现在还留在国外整天抱着沈然的旧手机自欺欺人,
秦烈的心思别人不知他却是再清楚不过,人人都以为秦烈对已逝的秦老爷
忠心不二,然而只有他知
,秦烈当初在秦家内
时
势
手为的都是沈然!甚至连当初秦烈听到沈然要订婚时那隐忍而又暴戾的模样他都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