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闻言走来，说：“掌门夫人可否需要属下前往一探。”

寒在窗外轻声说：“回掌门夫人，追踪的途中碰上了一个更厉害的人，把人跟丢了。”

寒答了句是，转不见影。

如果他的推测无误，这个和他一样的穿书者就是别镜。既是如此，这人又为何要故意这样隐去署名？

听他左一个掌门夫人右一个掌门夫人，才过两日不到，温荀发觉自己对这个称呼已是完全习惯了。

不见温阮启回话，温荀继续：“我相信，你放弃玄都夺魁一定有你的选择和理由。”

门前灭了灯烛，屋内只剩下一片漆黑。

第二天一大早，外的天还没亮，温荀便从睡梦中被叫起来梳洗打扮。他在丫鬟的伺候下吃了些东西，之后换上喜服。

温阮沉默了一瞬，笑容渐渐隐去，用一冰冷的吻说：“与其在这里与我多费，不如多提防提防你的那些同门。我没有受人威胁，我的事更与你无关。”

他慢慢收起那幅题字，也把心中的疑惑暂时收了起来。

温荀本想说不必，话到嘴边又换成了另外一句，“剑使务必小心，情况不对上回来。”

等天变得透亮时，整个人也跟着清醒了。

温阮止住脚步，像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看他抬走，温荀冷不防开：“是因为他吗？”

温荀仅仅问了三个字，“值得吗？”

他停下准备推门的手，朝着黑暗的角落问：“剑使这么晚还没休息吗？”

他刚刚不过是简单的试探，但温阮却显然因他的话犹豫了。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人’所为，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温阮又为何会甘愿替他事？

“其实你对温家仍然有所眷念吧？”温荀缓缓：“你忍心看着二叔为你这般伤心吗？”

温荀一动不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丫鬟们在装扮后陆续了房间，只留下他一个人等候着迎亲队伍的到来。

门吱呀一声推开隙，温伯提着个小盅探半颗。“公，老可以来吗？”

温荀无奈地摇了摇，心里隐约猜到了答案。

温荀摸索着用火折重新亮，却不小心把温伯端来的洒落在了那幅题字上。过了这么久，早已冷透，险些了他的衣袖。

由于心里想着事，温荀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房前。

待到烛光微微亮起，温荀在收拾的时候才发现纸上的异常。

“你又不是我，你又怎会知值不值得。”说完这话，温阮的影消失在茫茫夜之中。

温荀掉纸上的渍，：“无碍，你没受伤吧？”

换在从前，他本想不到自己会遇上喜的人，更想不到自己会有成亲的这一天。

这就像一个死结，永远都解不开。想了片刻，他决定打温情牌，把话题转移到另一件事上。

寒：“属下没有受伤，多谢掌门夫人担心。夜已，掌门夫人请先休息。”

温荀盯着那三个字看了许久，十分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正在想着，窗棂发一声轻响，一影映在窗上。

他把烛台拿到面前，借着烛火凑近看了看，竟然意外地在下方看见了一枚红印章，正是这幅题字的署名——别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