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响应。修长的晃了一晃，慢慢倒在地。

但是不要。他再也不要听这临终的安，他再也不要看那忍着痛苦的微笑。他要凤非离活着。活着在他边。

就在两人被退到墙角的危急时刻，来攻的白衣人突然大，只见几寒芒闪过，闻烈、琛棣与另外一个棣不认识的少年一起现，未几雪地上便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白的。

凤非离轻轻吁了一气，慢慢放松抱着人的手臂。

棣只来得及瞟到一冰蓝的寒光，便被推跌在雪地上，等抬起来，只看到凤非离静静站着，一个女人被打得伏在地上吐鲜血，全上下罩着白袍，正是他的文书女官映娥。

数十个白衣人突然从雪中暴起，满天白絮掩住了凛凛刀光，朱棣只觉到自己被护在有力的臂间，耳边激响着利刃的尖啸声。

“你说去哪里好？”棣问。

刺客的人数众多，而且个个手极佳，纵然凤王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手，在无援兵的情况下，也不免渐渐落了下风。

刹那间脑中一片空白，泪奔涌而，恐惧、绝望、悲痛、愧疚排山倒海般涌上，原本脆弱的弦在一瞬间断裂开来，整个人立即崩溃。

“小……”凤非离的睛睁着，握住他的手，仿佛有话要说。

很快岁末来临，凤非离回邺州祭了祖，在正月初三就赶回了京城。两人在灯下对弈了一局，看窗外鹅大雪，一时动了门的兴致。

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凤非离抱着棣在剑刃间游走，手中执着一柄刚刚从敌人那里夺来的青锋剑，上已溅着几血迹，发也微微散，却透着一说不的妖魅之。

朱棣其实只想和凤非离一起门走走，并不在乎去什么地方，当下答应了，穿上映娥递上的紫貂大氅，两人悄悄从侧门了，乘着轻便车向闻府驶去。

如果要演戏，他就陪他演，如果要，他就给他。

恍恍然中，仿佛回到了当年与柳儿的逃亡之夜，人的杀机，刺骨的寒意，还有恋人凝固的微笑。

这一次，绝不能再放手。

凤非离的睛，一直睁

刺客很快就悉数被制服，闻烈走上前来，刚问了一声“你们没事吧？”，脸就是一变。

凤非离想了一阵，建议：“去闻家吧。听说闻烈那个小情人在初冬的时候就已经穿得像棉包似的，咱们去看看他如今是何模样？”

冷血的刺杀，发生在距离闻府不到百米之。

“映娥，去把紫貂大氅拿来，本王与皇上要微服逛逛。”凤非离吩咐。

“非离！！！”嘶喊着扑过去，住他汩汩的血，居然是凉的。

有人在拉扯他抱着凤非离的手臂，有人在他耳边大声说话，他拼命地挣动着，嘶声哭叫着，不听，不肯放手。

无奈之下，他被连同凤非离一起抱了起来，不知抱到了哪里，也不知大家在什么，他只知怀里的，依然是温的。

只要活着。

“非离……”他轻轻地唤着。

棣中却没了剑光的影，他只是牢牢地盯住了凤非离。若是天命如此，那么这一次，一定要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