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离，”棣难得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柳儿已经很可怜了，你就不再要和他争了。对他来说我就是一切，而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令你觉得有兴趣的玩而已，从小到大玩了那么久，早就该玩腻了吧？”

棣闭目不答，却也不挣扎。就算不是柳儿，凤非离对他而言毕竟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存在，而且相依的传来的温度，也使他本无法伸手推开。

朱棣咬牙低下。这是实话。凤非离从小到大一直在说喜他，说了整整十七年，至少也有十五年是说着玩的，现在冷不丁地要自己相信那是真的，确实有些难度。

倒不是害怕再次被他戏耍欺骗，反正已经骗习惯了，早就学会不再动怒；其实棣内心真正有所畏惧的，倒是害怕他这一次的表白居然是真的，自己腔里那颗碎得不成样的心，实在承受不起这样一个人的。

棣略略一滞，立即把脸扭向一边，扯起锦被一裹，倒床榻。

“柳儿若无知觉，你什么他都不知，柳儿若有知觉，你以为他会愿意看你一生孤寂？”

被翻了过来，纤长的手指游走衣襟，凤非离的技巧很快就使得这寂寞的激动起来。齿缠间情动的，合着他的动作，

烦燥地坐起来，刚甩了甩，房门轻轻一响，绝代风华的邺州之主手里抱一个长长的枕，迈着轻柔的脚步走来，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将棣向里面一推，爬上了床。

“………”

凤非离无声笑着贴了过去压在他上，伸尖逗着他的耳垂：“我现在全很有力气的。”

看着他的表情，一生顺遂的凤王难得受了打击。不过对于一向自信而又乐观的他而言，这远远不到需要灰心丧气的程度。

棣看了一会儿书，上了宽大柔的床榻，闭上睛培养睡意，可惜飞快爬上心的却是的孤寂。

夜，凤王为远来访的天安排了最华的室与最严密的护卫，并恭敬周到地行了晚安礼，带领一众随从退了下去。

有你对他的情而已。”

“我以为你不过来睡……”棣怔怔地。虽然经常与他同床共枕，但不知为何，今晚的心里却的。

“为什么不？”凤王微微歪了歪，一缕发丝从白晰的颈间绕下线条迷人的锁骨，妖魅至极。

凤非离有些动怒地盯着这个别扭的小孩，他死也不愿得到救赎到底为了什么？难自己与柳儿的除了先来后到的区别外，还有其它不同的地方吗？

“你不要再说了……”棣挣扎了起来，难得已经可以平静地怀念，不想再挖开伤来看，如果怀念可以支撑着过一生，又何苦再添新的纠缠烦？

凤非离将十指在他的臂上收，“你也不好好想想，如果只是玩的话，从小玩到大我为什么一直不腻？柳儿不在了是个事实，我也没有要你从此努力忘记他，哪有什么抢不抢的？说到底，你总归就是不相信我真的喜你，对不对？”

“咱们继续下午的吧？”

棣凄然一笑：“就算一生孤寂又怎样？那是我欠他的，我答应要和他永远幸福地在一起，却没有能够到，难不应该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