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起立刻起跟上他，低眉顺要多乖有多乖。

后某人摇摇，声音带着笑意：“不松。”

离开＝死。

陆起闻言下意识抬，刚想说些什么，霍明琛一个神就扫了过来，在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对着他充满威胁的、无声的动了动：“你、给、我、闭、嘴。”

中国人的格特就是退而求其次，如果发生一件糟糕的事，他们会很难接受，但如果此时再发生一件更糟糕的事，两相对比，他们会下意识更容易接受前者。

如果说之前是忧心弟弟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么现在忧心的就是弟弟和一个渣男在一起，陆起并非良，迟早要把霍明琛的遍鳞伤。

别说是尸，哪怕两个人都成了灰，也得和在一起。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等离开咖啡馆一小段距离，陆起主动上前两步拉住了霍明琛，然而下一秒就立刻被甩开，连带着还有手背上的一个红印。

霍明琛对陆起用情至，而后者却是迫于压力和他在一起的。

拉住，甩开，再拉住，再甩开，再次拉住，再次甩开，两个人就这么一直闹别扭闹回了家里。

陆起僵：“听见了。”

陆起背后说人坏话被捉了个现行，现下自然是没什么资本与他争的，当下立刻乖觉的闭上了嘴。而这一幕落在霍明城里，无疑坐实了陆起之前说的话——

霍明琛又问：“那你现在还想离开我吗？”

他自顾自的摸了摸手，然后锲而不舍再次拉住对方，不意料又被甩开。

你现在还想离开我吗？＝你现在还想死吗？

了门，就没那么多顾及，姿势也不用局限于牵手这么简单，霍明琛刚把拐杖扔到墙角，尚未来得及回算账就忽然被人从后一把抱住。

心中一时又是无力又是恨，现在陆起这条路也被堵死了，霍明城了气，一把摘下镜，指着自己那不成的弟弟：“为了一个男人……就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他本都不你……你也还要固执的跟他在一起吗？”

他愠怒，用力挣扎：“给老松开！”

“大哥，我知你关心我，但我不是小孩了，我知我要什么，也知这样带来的后果……”

听到满意的答复，霍明琛这才将视线重新移到霍明城上，静静望了他片刻：“大哥，我说过，你有什么冲我来，别牵扯他，如果非要我们分开，那除非两个人都是尸。”

陆起扯一抹笑，摇：“不想。”

霍明琛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霍明城煞白的脸，又什么都说不了，沉默片刻，最后的低下去，转离开。

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脚步，面不善的回看向陆起，神凉凉一扫：“还坐那儿嘛，等着过年？”

霍明琛学着陆起刚才的样,嘴角缓慢的勾起一抹弧度,然后歪着,一字一句、轻声细语的问：“你，听见了吗？”

椅上扯起来，二人四目相对,愈发显得他珠黑沉,莫名凶残。